听对方主动提出,正合她意。
“那是自然,大人待我很好,是我辜负了大人,给圣上当卧底,把大人的许多事都告诉他,奴婢从今后会为了孩子,洗心革面。”流苏想着反正自己攀上高枝,把自己当卧底的经过吐出一半。
楚卿心得心寒,原来自己私下的一言一行,李暄都知道。
除了十五那晚。
幸亏流苏那晚早睡,没跟她出去,否则真的瞒不住。
“流苏,这是颜相的官袍,你洗净后就替给送给颜相,我也不送你了,心里难受。”楚卿难过的转头,在转过身后,心里激动得差点要跳起来。
流苏自以为攀上高枝,早就想离开御史府,所以洗衣裳洗的格外卖力。
官袍洗净后,流苏饭也没吃,捧着袍子跟楚卿道别。
“大人待奴婢的好,奴婢这辈子都记得。”
楚卿摆摆手,让长峰送人出去,她再三叮嘱,要亲眼看着流苏进去相府才行。
流苏走后,风平浪静。
相府那边没动静,宫里也没人过问。
院里没了眼线,伺候的只剩桂叔和长峰,她出气都顺了。
楚卿想到颜臻命她查的事,慢悠悠打开抽屉暗格,颜臻之前给的珠钗就放置其中。
抽屉刚开,她眼神骤冷。
格子里空了,那对珠钗不知所踪。
楚卿一颗心沉入深渊,怔怔望着空了的暗格。
那珠钗原本是一对。
及笄那年,李暄还是皇子,他送她一对珠钗,上面是用细米珠制成的蜻蜓,两只眼睛用了祖母绿宝石点缀,这种款式是专门为她定做,满西京也只有这一款。
月前去千香楼,是她头次穿女装戴发钗,还用这钗刺了颜臻。
事后钗被颜臻捡走,转而又给她命她查出处。
她拿回府后,就将两支钗藏在暗格中,平时她的屋子也就流苏和桂叔来过。
不用想也知道,是流苏拿走了两支珠钗奔相府去了。
楚卿走出门外,将桂叔唤到跟前。
“桂叔,我刺杀颜臻的珠钗被流苏偷了,你命人去京兆府报案。”楚卿像雨打的芭蕉,满腹不安,恹恹地抬不起头。
“大人别紧张,好好在府里想应对之策,旁的我来处理。”桂叔领命出门,直奔风满楼去。
风满楼是他们养暗探的地方,不光网络了西京的消息,就是西京外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