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明军随时可能到达,耶律大石还是忍不住给了一百息的时间。
若是李应投降,余者必降,这可以说是第一次成建制俘获明军将士。
阵前削方天定的面子且不说,便是对一直在吃败仗的己方,也是一个莫大的鼓舞。
也就是他不知道明军运了些什么东西,也没看到车后杜兴等人的动作,否则绝不可能给这一百息。
那边,李应叫道:“若是我等投降,可能保证我等性命?”
这厮们太过奸诈,缓兵之计定不能行,李应寻思着。
他也知道拖不了太久,然而还是想挣扎一下,因此发问。
耶律大石回道:“若是尔等投降,性命无忧,待遇从厚,绝无虚言。”
“即如此,可否容我等先疗伤?”李应又问。
耶律大石喝道:“我等有的是上好的金疮药,下马。出了车阵治疗不迟!”
“叔父,时间到了。”李仁爱提醒道。
一百息的功夫,转瞬即逝。
耶律大石并不犹豫,喝道:“各部向前,全歼这股明军!”
“杀!”
大喝中,李应跳进人群,左右砍杀起来。
他已经拼命了,完全不顾防守,只要杀人。
虽然片刻间杀了七八个,却也吃了许多刀枪。
见李应顷刻间变成了血人,杜兴不禁泪流满面。
“东人,下辈子我等再聚。”
悲呼中,他吹燃了火折子,就向散落出来的火药递去。
“统制不可啊!”
呼喝中,李二扑来,一把抓住了杜兴手中的火折子。
“泼贼,你做甚么?”杜兴怒问。
若是平常,十个八个李二般的东西根本别想近身,然而他中了一箭,伤了肺叶,实在是难以动弹。
李二不管,只要抢火折子。
见杜兴握的紧,李二叫道:“统制,我才二十二,家里有老娘要养,我不能死啊!”
“泼皮,你以为投降就能活么?做梦吧!”杜兴喝道。
“刚刚那个辽人大官说了,可以活的啊,我不想死啊……”李二叫道。
“狗样的东西,也想活?来啊,杀了他!”杜兴叫道。
旁边,有军兵不顾辽兵近身,只把刀枪对着李二挥下。
推开身上尸块,杜兴再看,火折子已经被洇得湿了。
“来啊,扶我起来!”
杜兴用衣服胡乱裹了些火药,挣扎着起来。
“东人,掩护小人!”杜兴抱着火药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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