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邹渊接道:“这些年南征北战,收留的情谊足够还清了。
现今明朝兴起,全取天下不在话下,兼得皇帝英明神武,朝政清明,人人快活,何必陪着赵宋一条道走到黑?”
孙立下定决心,道:“杨林对宋江忠心耿耿,名为副将,实则监督,如此……”
他早就待的不耐烦了,一身好本事,卖给谁不是卖?
至于义气,那是什么?
宋江那厮不识货,或者说识货不用货,当然要另寻买主。
此时自家兄弟来了,也不假装矜持,就同意下来。
目下,宋江领兵往永静军而去,地方空虚,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邹渊道:“我与杨林亲厚,哥哥自可以请得他来,善加劝说。”
孙新补充道:“万一杨林兄弟不从,只好拿下他,也不害他性命,只拘禁便了,待拿下三州之地,放归不迟。”
“此言甚好!”孙立立刻安排心腹亲卫,就在周边埋伏起来,再着人请杨林来。
听的商议抵御明贼事,杨林不疑有它,只带了三五亲卫,入了后院来。
孤身进了书房,杨林道:“未知防御使有何安排?”
孙立还未搭话,孙新邹渊转了进来。
见此二人,杨林只骇的魂飞魄散。
情势很明了,孙立要反水了。
不然,不说绑了两人证明忠心,也不会诳自己一个人孤身到来。
邹渊行礼,道:“贤兄,别来无恙乎?”
杨林不答。
邹渊道:“你我素来交厚,兄弟便开门见山。
此来,为了邀请兄弟共襄大业,未知尊意如何?”
杨林道:“若我说不,莫非要立刻死于刀兵之下?”
“万不至此!”邹渊道:“当年,我等劫狱救了解珍解宝二人,全赖兄弟引荐,方得于水泊中安身。
此乃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如今,你我敌对,无可奈何,却绝不敢加害。
只委屈贤兄留于此地,待我军目的达到,定然放还。”
孙新又道:“贤兄,古人云,良禽择木,贤臣择主。
赵宋昏聩,有甚值得效劳处?反观我主,智勇仁义,天下无双,实为明主。
贤兄从芒砀山死里逃生,已报得宋公明恩情,何必还要与赵宋殉葬?”
杨林颓然叹了口气,道:“想我出身微末,本事低微,宋公明全无芥蒂,提挈着给了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