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珍道:“姐姐有孕在身,定然动弹不得,姐夫也要留下照顾,我这个做舅舅的,却要为外甥立些功劳。”
徐宁问道:“兄弟这是要从军,只是往何处去?”
解珍道:“我也不去宿迁,只去南边。
听闻国朝在南边所向披靡,然而山地众多,常为之困阻,因此进展不快。
我去了,正好施展这身本事,也好为国朝出力。”
“倒是好见解!”安道全微微颌首,道:“我朝方兴未艾,正是用人之际,兄弟去了,当可建功立业。”
说完,安道全又看向徐宁,问道:“教师伤势痊愈,家小又在此地,未知有何打算?”
徐宁笑道:“为我儿打算,说不得也要披挂出阵,好荫妻封子。”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十二三岁孩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正是徐宁的儿子徐晟。
徐晟举着一纸大红色信封,叫道:“爹,娘,我被皇家武校录取啦!”
“果真?”徐宁急忙取过信封,打开看了起来。
正是大明皇家军事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徐晟已经被测绘科录取。
“咦,为甚是测绘科?”徐宁惊讶地问道。
测绘,就是画地图的,毕业之后基本就能当个参谋,或者进行地图测绘。
当然也不一定,若是本事出色,也不是没别的出路。
徐晟也是大惊失色,抢过录取通知书一看,果然是测绘科。
“我可报的骑兵,如何就成了测绘科了?”徐晟喃喃自语道。
姜氏道:“吾儿莫要焦躁,此乃为娘所为。”
“何故如……”
徐宁见姜氏目光扫了过来,立刻压低声音,道:“娘子,我儿如此出色,怎能当一画图作业的呢。”
姜氏道:“只因我不愿晟儿重蹈你的覆辙罢了。”
此话一出,徐宁再不能言。
徐晟也是呐呐无语。
徐宁重伤垂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姜氏,虽然徐宁已经痊愈,姜氏还是心有余悸,自然不想有一天儿子也如此。
安道全道:“测绘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仗总有一天会打完,世界这么大,怎么画得完?这可是一辈子吃饭的本事,也不差。”
“此言有理!”解珍也附和。
安道全道:“即如此,两位兄弟何不面见太子,也好讨份差事,前往军中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