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都快脱水了。
“必须追赶!”朱武摇头,道:“宿迁守将乃是本地置制使,溜须拍马手段高明,统兵作战本事实无,宋兵又是厢兵之流,如何能挡的住如狼似虎的贼兵?
再则,便是方天定不去宿迁,只在运河两侧搅扰运粮船,我军也还是要驱赶。
不如趁其立足未稳,衔尾追击,使其无暇他顾。
再不济,也要抢在贼军之前进入宿迁,确保粮草不失。”
吴用补充道:“若是粮草损失,我等为追兵,其责难逃,必然为朝廷降罪。”
宋江听了,终于下定了决心,然而真的太热了。
吴用把鹅毛扇遮在头顶,说道:“我军不好过,贼军也不好过,他等能走,我等自然能走。
想贼军跑的如此快,定然是脱了甲胄,我军也可照办。”
宋江颌首,道:“传令全军,去甲疾行,另着一部军兵取水来供应大军。”
得了命令,军兵马上脱了甲胄。
立刻凉快了许多。
为了多吹些凉风,宋兵不顾马匹已经吐了舌头,只是催马加速。
讲真,全军无甲,若是方天定领军回身突袭,肯定能打出惊人的交换比来。
只是不可能,宋军热,明军更热。
重骑披挂铁甲,再不脱下,怕是马匹要被烫伤。
士卒将领都是两层甲,也是如同在蒸笼里打滚。
水囊里的水早就没了。
看到前方有树林,方天定下令加快速度,进入树荫里暂歇。
不一刻,全军进入树林里,只觉得浑身舒坦。
只是无风,未免美中不足。
方天定下令,“传令全军卸铁甲,只着藤甲,补充饮水后立刻出发。”
召来林冲、汤隆、扈三娘、扈成,方天定道:“宿迁不容有失,宋军必然追击,未免你等手足相残,扈成领军,尔等先走一步往庐州去。”
林冲心中感动,想要留下,却终究怕见昔日兄弟,只得拜了三拜,随扈成走了。
送走林冲,诸军已经找到了一条沟渠,虽非开水,幸得清澈无味,人马都饮了个肚饱。
刚要下令离开,庞秋霞道:“我看此林深不可测,是否可以打个埋伏?”
方天定摇头道:“相比宿迁,身后追兵无关紧要,莫要耽误功夫。
再则,即便埋伏起来也是乱战,我军人少,损失不起。”
庞秋霞沉思片刻,道:“如此,我倒有个计策可以拖延宋军一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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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离开一个时辰多,宋军才珊珊而来。
实在是人累马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