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外,急先锋索超提着金蘸斧,铁笛仙马麟持两口铜刀,锦毛虎燕顺握一杆铁枪,并马而立。
他三人领着三千马军看着北门,任务有两个,一是防备明军出城冲击,二十防备厢兵逃跑。
看着厢兵挨个领取盾牌,马麟说道:“童相公也真狠,直把这些厢军当炮灰了。”
索超冷笑,道:“自己不争气,怪得谁来?若是袭营表现好些,也落不到如今下场。”
他是勇猛敢战的,最看不起这些战场懦夫,丝毫不拿正眼去瞧。
燕顺道:“管那多作甚,左右都是官军,非我梁山兄弟,死干净拉到。”
他是个吃惯人肉的,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更别说可怜这些厢兵了。
马麟道:“即如此,也该留在抢城时用。”
索超道:“难堪大用,何必浪费唇舌,且看贼军动静。”
燕顺抹去脸上雨水,道:“如此天气,贼军怕是不会出城。”
马麟道:“兄长早有定计,重骑出城便撤,轻骑来了就拖住。”
索超冷哼一声,道:“只要敢出门,定然杀他个片甲不留,好替诸位兄弟出口恶气。”
城头上,方天定看着宋军忙忙碌碌的准备,道:“宋军居然来攻城,我以为童贯要去打棱堡呢。”
邵俊笑道:“棱堡如此坚固,怕是童贯也狠不下心来。”
方天定颌首,道:“即如此,倒要表示下。
来人,揭开蒙布,对童贯表示欢迎。”
明兵得令,拉起垂在城墙上的几块白布。
白布收起,后面露出一排大字来。
欢迎没卵子童贯前来攻城!
咔嚓,童贯一把捏碎了坐椅扶手。
太监不要面子的啊?有这么作贱人的?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
知不知道我是大宋枢密使,生起气来我自己都害怕?
虽然羞怒交加,童贯却没失去理智,只是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厢军必须出动,今日必须把护城河填了。”
飞骑立刻传达了命令。
旁边,宋江等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是面无表情,一副我是瞎子的表情。
都在暗骂方天定。
若是今天宋军沾到便宜,让童贯发了心中怒火,那便是晴天,大家安好。
若是没能发泄了,童贯不找众人麻烦,是不可能的。
毕竟,脸被打了,不打回去怎么行?
那边,三千厢兵各自给顶着一块盾牌,扛着一袋泥土,准备填壕。
收到命令,王禀喝道:“督战队,督促填壕队出发,迟疑不决者,杀无赦!
填壕队,立刻出发。”
“立刻填河!”督阵禁军纷纷呼喝。
厢兵不敢怠慢,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扶着沙袋,发足狂奔。
后面刀枪紧逼,实在不敢以身试法。
只是道路泥泞,跑两步滑一下,真心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