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羽慢慢将他推倒在地。
此时此刻,祝羽身穿艳丽衣裳,裘可卿亦是作少女打扮,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是一对“百合”。
暗处,双月华明珠在“桑儿”体内发出声音:“她们到底哪个是男的,哪个是女人?”
少年答道:“被推倒的那个是男的,把他推倒的那个是女人……大概……”祝羽到底算男人还是算女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眼见祝羽捂上了裘可卿的胸,又往他腹下摸去,裘可卿闭着眼睛,“娇躯”颤动,“花容”苍白,这种情况,桑儿也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不管怎么说,屈汩罗都是他的朋友,自己的朋友的女人要被人“欺负”了,按理说他不能不管。
只是这种情况,到底算是祝羽“欺负”了裘可卿,还是算裘可卿“欺负”了祝羽?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解决。
话又说回来,我都成这样了……管她们做什么啊?
裘可卿倒在地上,祝羽低下头,向他吻去,忽的,他嘤的一声哭了出来,推开祝羽,一扭身,没命地往远处奔去。
刘桑觉得他是接受不了“百合”这种事情。
再一看去,祝羽已是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不愧是阴阳魔神,这还真是恶趣味。
桑儿也不去管她,悄悄离开,往远处飞去。
途中,双月华明珠道:“阴阳合生秘术,真能做到互换身体这种事情?”
“一般是不太可能,”少年道,“不过甄离体内的人,实际上是阴阳魔神祝羽,是他的话,确实很有可能做到,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在这里。”
“问题在哪里?”
“要按照祝羽的办法,完成身体的互换,裘可卿就必须真真正正的做一次男人,但在他做了一次男人之后,他是否还能再把他自己看成女人?这显然是个很大的问题,”刘桑叹气,“我觉得她就是想把屈汩罗和裘可卿一起收了。”
双月华明珠冷冷地道:“看来也是一个人渣。”
“大荒时期的九大魔神,有哪一个是好人?再说了……等一下,前辈你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随着体内两个神识的交谈,一道光影,化破夜空,往远处投去……
***
月夫人、夏召舞、胡月甜甜、胡翠儿、鬼圆圆等在春云峰上住了一夜。
第二日便是元宵之日,一早。她们便结伴前往逐归峰。
逐归峰上,也不知墨门是如何做到的,整个山峰,有若被削下半座,搭上各种建筑,又有一块长长的斜坡斜斜向下,同时还有云梯、升级台等各种机关。
在不使用大量人力的情况下,能够完成这种大手笔的,估计也只有擅长木甲术的墨门才能做到。
虽然墨门事先做了各种准备,但江湖上的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无拘无束惯了,彼此之间,有的成仇,有的结怨。虽然看在墨门的面子上。不至于真的动手。但小麻烦仍是不断。
北面有一座金峻台,一名墨长前来请月夫人与夏召舞到台上入座,月夫人本不愿上台。那墨长却全力相邀。
月夫人抬头看去,见金峻台上,已有好几人,于是问道:“那几位是……”
那墨长遥遥指着台上一位老者,道:“那位老先生,乃是中兖洲天策馆馆主寇思三寇老。”
月夫人略一点头,儒墨两家,自古以来就谈不上和睦,但在中兖洲上,儒门兴盛,墨门举办的是“神州大会”,不可能不邀请儒门,而中兖洲上的儒门主要便是三家,分别是天策馆、思越集、平安书院,其中平安书院重文而轻武,很难说是江湖中人,思越集虽为“儒武”,但集主司徒德宣先为刘桑所败,后被乱箭射死,等他一死,思越集跟着便被曝出各种丑事,已是一蹶不振,如今下任集主都还未能选出,墨门估计仍向思越集发了请柬,但思越集此时,既无人可做代表,也没心情参与此会。
在这种情况下,天策馆也就成了整个儒门的代表,馆主寇思三寇老先生被请上金峻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寇老先生身边又有一老者,乃是道家太上宗掌门何执故,这个却是不用介绍,月夫人原本就是见过的。
何执故另一边,有一中年男子,戴的是帖帽,穿的是裘袍,裘袍上居然还沾着许多土泥,也不知他昨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过的夜,一大早就这般来到这里。
那墨长道:“那位乃是裸鳞教教主鲜于永鲜教主。”
月夫人略有些动容:“裸鳞教的‘祈咒于天’?”
墨长道:“正是。”
裸鳞教虽为宗教,但与一般宗教不同,他们不敬神灵,不事父母,并认为人与畜类同为生灵,本无区别,平日里穴居营露、呵风骂雨、贪欢自乐,他们的宗教信仰没有多少人能弄得明白,但他们的踪迹却是遍布绝冀、东雍、梁阳、楚洲等各大洲,且教内传有一种起源于大荒时期的奇功异法,极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