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气道:“这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么?”
美*女捶着chuáng:“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看。”
就在这时,外头忽的传来一个声音:“咦,这间里头怎么有声音?”
紧接着便是脚步声和推门声,刘桑赶紧跃起,把桌子一下子推了过去,将门堵住。门外传来叫唤:“有贼,大家快来,有贼。”
后头一阵慌乱,夏召舞赶紧三下两下穿好衣裳,刘桑返身,把换下来的衣服全都塞进巫袋里,两人先后跳出窗子,逃之夭夭……
两人逃到街上,兀自笑个不停,夏召舞的阔带虽然系上,但有些歪,刘桑帮她整了一下。
现在两人都已经是“女”的了,大街上更可以手牵着手。握着小姨子的柔荑,刘桑道:“不如我们到驿站去,做驿站的车出城,更不为人注意?”
美*女道:“嗯。”
两人找人问了驿站位置,一同前往,上时,遇到一座豪宅,里头传来一阵欢笑,还有纸屑乱飘。门口处,一个华服女子正对着一个fù人劈头大骂,那fù人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恰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街上经过,刘桑一看,正是驿站标志,拦街唤住,捏着声音,问能否搭车,车上却已坐满了人。刘桑无奈,等车离去,与小姨子继续前行,等驿站下一趟出城的马车。
身后忽的传来唤声:“两位,两位妹子……”
两人回过身来,见唤住“她们”的正是刚才在那大宅门前被骂的fù人。
夏召舞道:“啥事?”
那fù人道:“两位妹子可是要前往幸城?”
刘桑知道自己终究是个男的,声音不对,推了推小姨子。夏召舞双手插腰:“那又怎的?”
那fù人道:“两位是去寻亲呢,还是家在幸城,来此地游玩,准备回去?”
夏召舞杏目一瞪:“关你什么事?”
那fù人心想,这姑娘架子好大。赶紧道:“两位妹子勿怪,这里有一桩赚钱的事儿,轻松得很,也不是什么苦差事,就是陪着这家的小姐前往幸城,一rì可赚三百钱,你们若是两人,便是六百钱,反正也是顺的事……”
夏召舞哪里会将区区六百钱放在眼中?正想拒绝,姐夫却在背后轻轻碰了她一下。她立时反应过来,故作犹豫:“一人一rì三百钱,我们两人,两天便是一贯多……不过这是什么活儿?陪着那家小姐去幸城?她是怕上有劫匪劫道,要人保护?”
那fù人失笑道:“妹子说笑了,怕劫匪的话,找保镖不就得了,找两位妹子做什么?上遇到劫匪,把两位妹子作饵扔给劫匪,好自己逃么?”
又道:“不是,不是,俺跟你们说实话。那家人复姓南宫,就是平安书院院长南宫老爷子的女儿,南宫老爷子一生清贫,但是老来得女,对他这女儿宠纵得紧。今年秋考在即,虽然秋考都是男儿家的事,但中兖洲女子亦好读书,每年秋考之前的‘飞鹊彩’,却是才女们的盛事,集上才女们吟诗作对,比拼才气,往年连着几届,都是青影妃子夺得鹊主,但今年听说青影妃子前往和洲,至今未归,眼看着是来不及参加了,青影妃子不在,其他才女们自是机会大增,南宫珠小姐去年就是被青影妃子压了一头头……”
夏召舞道:“只听说‘压了一头’,这‘一头头’是怎么回事?”
那fù人笑道:“妹子有所不知,去年飞鹊彩上,越集司徒集主的孙女儿司徒红红姑娘,压了南宫小姐一头,青影妃子又压了司徒小姐一头,所以说,南宫小姐输给青影妃子一头头。”
夏召舞翻个白眼……还能这样算的?
刘桑在小姨子身后,尖着嗓子道:“大婶是要我们……”
那fù人低声道:“其实是这样子的,南宫家老爷子虽然名声好,但收入其实不高,维持得学院已不容易,南宫珠身边并没有多少丫鬟。但是这一次,南宫小姐想要派头一些,故而找人充充场面。我原本已在答应了帮她找个十人,但是因为一些意外……咳,好不容易找集了八人,还差了两人,这一次的飞鹊彩是在元城的修眉学院,原本就要经过幸城,反正也是顺,两位妹子何不帮婶子这一次,充充人数,到了幸城,你们要是觉得这钱好赚,那就陪着南宫小姐继续上,继续赚这钱,要是觉得不好赚,婶子必定帮你们将帐结清,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去,两位妹子意下如何?”
刘桑笑道:“不知道多找一个人,大婶可以抽多少钱?”
那fù人尴尬地道:“找好一人,也就是向南宫家要个五十文的劳工钱,混口饭吃。”
刘桑心想,五十文……才怪。
夏召舞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略略点头……那南宫家乃是富贵之家,混在他们的队伍里出城,也是一个好办法。
夏召舞道:“好。”
那fù人道:“婶子姓贺,不知两位妹子怎样称呼?”
刘桑福身施礼:“小女子名叫小桑,这是我表妹小舞……”
话未说完,夏召舞已是扶着旁边一柱,笑个不停。
贺氏道:“她这是……”
“没事,没事,”美*女笑个不停,“我笑一会,我再笑一会。”
贺氏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桑”,刘桑施礼,声音尖细,歉意地道:“没事儿,我这表妹……脑子有点小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