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座华美的宫殿。天空,挂着微出红、蓝二色的阴阳图案,就好像圆月染上了神秘的色彩。
地面,一座座豪华大殿,乃是用最纯净的琉璃制成,寻常的琉璃绝无这般的纯净,能够如此纯净,不包含半点杂质的,一般来说,只有玻璃,但这些宫殿竟全是由琉璃和玄晶制成,且不说,如此多而大块的琉璃和玄晶,再富贵的王侯也难以拥有,单是这些琉璃之纯净,便已让人瞠目结舌。
因此,能够想象到的就是,这些琉璃的制成,必定不是按照普通的工艺,而是用到了某种秘不可传的阴阳术。
数百名女子,齐齐跪在地上,为首的,是四名美艳女子,这四女俱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穿的俱是鲛纱制成的美丽猎衣与下裳,只是色彩各自不同。
这种猎衣,与寻常女子所穿的深衣、糯衣并不相同,既像裙衣一般对襟,却又像深衣一般长至足底,全身没有一个纽扣,乃是从背上往前穿,于胸前对襟,再在腰上以勒帛系柬,下摆于腿间开叉,内穿下裳,行走之时,稍衣下摆飘于身后,跪拜之时,亦铺于地,一眼看去,优雅端庄,宛若仙子。
四女所穿之祈衣与下裳,色彩俱是艳丽,飘飘然然的跪在地上,娇躯笔直,双手拱于胸前,略垂螓首,以目观手,宽袖垂下,袖底与地面将触而未触,也不知练了多久,脑上则各梳飞仙、开屏、灵蛇、齐云四种发髻,又缀着金玉,俱是仕女所梳。
四女身后,有一百多名女子,却是曲裾深衣,俱以红、粉二色为主,只梳翠、高两种发髻,都是宫女常梳发式,跪在地上,双手轻放于膝,纤腰略弯,将伏未伏。
百多名深衣女子之后,又有两百多名少女,只梳百合髻,一式的翠色福衣,双手交叠于地,殷殷跪伏,螓首、胸腹与地面平行,虽不抬头,因福衣精致、又都是豆寇年华,一眼看去,亦显莺燕。
两百名少女身后,又有三四百名女子,有老有小,穿的不过是青衣,梳的不过是双丫、反绾、双环等,唯丫鬟、婢女、又或是未成年小女孩才梳的寻常发髻,显然地位最为卑下,这一大批,却是连脑袋都叩在地上,真正的五体投地。
单是从这些女子跪在地上的高度,便已可看出其身份地位的不同。
为首四女齐声道:“霏月飘飘、银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梦梦四月使,恭迎宫主驾到。”
夏召舞扭回脑袋,疑惑地与姐夫、胡翠儿,对望一眼。
刘桑小小声问:“什么宫主?谁是宫圭。”
为何是男子声音?四女错愕抬头,连她们身后那些女子亦忍不住悄悄的往阶上看。夏召舞仰躺地上,胡翠儿搂着刘桑,只露出一个脑袋,于是她们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聚集在刘桑一人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姿势?
她们看到一个少年,双手按在一个美少女的胸口,身体下压,美少女的香臀叠在他腿间腹上,根本就是只有在春宫图里才能看到的羞人画面。
此外又另有一个少女从背后紧搂着少年,仿佛放开一下就会死。
这三个人,掉下来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一些女子已经开始脸红了。
这些女人在那发怔,美少女却已开始打她姐夫的手,又想用脚踢她。
狐尾娘不甘心,使劲把少年往下压,弄得少年失去支撑,栽在美少女身上。
美少女大叫:“去死。”
狐尾娘叫道:“不要打我相公。”
美少女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相公?你的相公?”
狐尾娘娇笑道:“不是我的相公,难道是你的相公?”
美少女抓狂:“我的相公?你说他是我的相公?”
少年叫道:“不要打架。”
美少女、狐尾娘同时叫道:“去死!”隔着少年扭打起来。
看着阶上扭着一团的一男二女,栗月飘飘、银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梦梦四月使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掉下来的会是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男子,一只狐妖?
四月使之首的栗月飘飘低声道:“宫主”…”却又定在那里”…到底哪个是宫主?
“停!停!”少年张开双臂,强行隔开美少女和狐尾娘,“要打以后到我床上”…不是不是,要打以后再打,你们不觉得现在弄清这是什么地方,娘子又在哪里,更重要一点?”
夏召舞倒在地上,狠狠地瞪他一眼。
刘桑看着阶下为首四女,问:“几位姑娘,你们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