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变不了你在乱动的事实。”
胡翠儿尖叫道:“不要吵了。”
夏召舞跟着尖叫:“不要摸我!”
三人裹成一团,掉入那圆形缺口,跟着消失不见。
不断的下坠中,刘桑凭着敏锐的感知力,快速看清周围情景,强行改变了一下方向。
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两人一狐同时栽在某个坚硬的所在。
周围五彩斑驳,他们所坠之处,是一块漂浮于虚空中的玉台。刘桑仰躺在玉台上,背上一阵疼痛,夏召舞与胡翠儿则是被他用双手搂着,半躺在他的胸膛。
左拥右抱?!虽然身体痛得不像话,刘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件事,却是这无聊的念头。
由此可知他是一个怎样无聊的人。
胡翠儿偎在他的胸膛,幸福地道:“桑公子,还是你最好。”
夏召舞自然也知道,姐夫在最后时刻,为她们承担了大部分的冲击,虽然心存感激,口中却还是忍不住叫道:“好个头,全都是他的错。”
刘桑痛得咧嘴……不傲娇会死啊?
夏召舞坐了起来。隔着襦衣揉了揉柔软的左胸,又狠狠瞪了姐夫一眼……而且你还摸我。
刘桑翻个白眼……那是意外啊意外。
不过摸起来还是蛮有感觉的,这丫头发育居然还不错,看不出来。
胡翠儿也坐了起来:“难道这里就是三尸山下的始皇地宫?”
两人一狐一同看去,只见周围五气涌动,他们仿佛是置身于神秘无垠的宇宙,又有一个个玉台飘来飘去。就像是梦中的仙境一般。
刘桑喃喃道:“我本以为,始皇地宫都是墨家所建,但看这里。似乎还藏着许多阴阳家的东西。”
胡翠儿道:“据我所知,天地五剑虽然是天上掉下的五颗神秘陨铁,由墨家所铸。但五座始皇地宫,则并非全都是出自墨家的机关术。不过因年代久远,每一座始皇地宫建成之后,始皇帝便杀尽所有知情之人,所以内中具体情形,就连墨家也并不如何清楚。只是天地五剑,曾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由始皇帝身边的墨者看护,后来的墨者,由此以为每一座地宫都是出自墨家计关师的设计。”
夏召舞道:“姐姐去了哪里?”
刘桑赶紧站起。扫视着周围,忽道:“在那里。”下方极远之处,两道剑光彼此交击,逐渐远去。
夏召舞道:“我们追。”就要往下方飘浮的玉台纵去。
刘桑赶紧将她拉住。
夏召舞道:“做什么?”
“你看。”刘桑撕下自己的袖子,往外一扔。衣袖往下飘坠,忽地一闪,无火自燃,烧成飞灰,又被风一卷,仿佛被吹入了不可知的空间。连灰烬都消失不见。
夏召舞张口结舌……还好姐夫拉住她。
刘桑道:“这里到处充斥着五行玄气,你们看那些光,光里那么多的字符和刻印,这些显然都是阴阳家的咒阵和封印。”
胡翠儿道:“根据我们狐族的调查,始皇帝身边的内侍赵高,似乎就是阴阳家的人,始皇帝毁法灭道,但对那赵高颇为信任,这座地宫,不知道是不是跟阴阳家的赵高有关。”
“赵高是阴阳家的人?”这个倒是大出刘桑意料。
在他上一世的历史中,赵高可以说是让大秦二世而亡的主要元凶,他先是害死秦始皇长子扶苏,以及蒙毅、蒙恬这两个为大秦立下赫赫功劳的名将,私改诏书,立胡亥为二世,继而害死李斯,杀尽秦廷所有忠良,使得天下大乱,最后再杀死胡亥,令一统六国的大秦,在短时间内飞灰烟灭。
当然,由于历史演变的截然不同,在他上一世里,只要对历史稍有了解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赵高,但在这一世,由于秦始皇服食不死仙药后,活了三百多岁才突然消失,赵高不过是他早期较为倚重的几个臣子之一,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历史中,并没有记史的传统,时至今日,许多人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刘桑看着周围不断流动的五行玄气,掏出纸笔开始计算。不管是对于阵法还是咒阵,他都已有了众多了解,在洪山时,他没用多少工夫就看穿了星门“四十九子”七重涂苦大阵的弱点,而这一次在银丘,他花了一个月时间,终于成功解除祸害银丘狐族三十年的诅咒。
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许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不但明白其中规律时,只觉得处处不可议,但明白原理后,很多东西也不过如此。就像是青鸾山内部的那座始皇帝宫,那层出不穷的机关,再厉害的高手都有可能陷身于其中,但小眉带着一根天机棒,却可以一闯到地底。
算了一阵,上方突然飞下一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刘桑、胡翠儿、夏召舞抬头看去,却见那人裹着一团荧光,就这般飘在空中。那是一名男子,一袭洁白,高挑而又硕长。胡翠儿眯眯笑:“莫非是扶桑十二圣中的‘光圣’李崇,李先生?”
“光圣”李崇冷哼一声,环视周围,惊疑不定。他本在山外,有弟子急急赶去找他,言彭锯山现有异象。他赶到这里,落到此间,才知彭锯山地底,竟然藏着这样一个神秘所在。他心中一动,忖道:“师尊说,我扶桑教初任教主之所以立教于此,不只是因为此地灵气独胜。更是因为,传言在彭锯山内部,藏着一座当年始皇帝所建地宫。只是这么多年来,并无人找到这座地宫的入口。莫非传言是真,这里就是始皇地宫?”
“光圣”李崇再次喝问:“尔等到底是何人。胆敢擅闯我扶桑重地?”
夏召舞:“哼,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