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召舞气道:“就算你不停,也不要压在人家屁股上……”
刘桑继续冷笑:“你说不压就不压,你以为你谁啊?”这两句话他憋了很久了。
夏召舞越是挣扎,那柔软却又弹力十足的翘臀在他跨下扭来扭去,越是刺激,让他征服感十足。平常总是被这丫头虐,现在终于可以虐一下她,自然不想就这般放手。
胡翠儿娇笑道:“其实压一压也没有什么,不是有这么一句俗话么……”故意顿了一顿。
墨眉忍不住接道:“什么俗话?”
胡翠儿掩着嘴儿:“小姨子的屁股,也有姐夫的一半!”
夏召舞……僵。
刘桑……喂喂。翠儿姑奶奶,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奇怪的话……
“去死!!!”夏召舞一声大叫,竟不顾双手被反扭,强行转身。刘桑自然不可能真的扭断她的手,赶紧松手。夏召舞大叫两声,双腿乱踢,一脚踹他胸膛,一脚踹他腹下,气呼呼地跳了起来。
刘桑捂着腹下,虾一般倒在地上……臭、臭丫头……
那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别冲着我来啊……
夏召舞“哼”了一声,甩过头去,却又看着顺流而下的一具具尸体:“这些是……”
墨眉俏脸苍白,道:“上游只怕是在打仗。”悄悄移过去,把她的桑哥哥扶了起来。
刘桑等乘着飞甲铜人,继续往前方飞去,一上,尸骨遍地,惨不忍睹。
墨眉道:“再过去,便是曹北镇,乃是定北侯的地盘。”
刘桑叹道:“四镇十八,定北侯的势力在和洲诸侯中,数一数二。朝廷一开始,便直接冲着曹北镇来,是希望杀鸡骇猴,若能一举击垮定北侯,收复曹北镇,各诸侯自然纷纷惧服,只可惜,廪王与大司马想法虽好,但选曹北镇作为第一个目标,其实是大错特错。”
胡翠儿道:“怎么说?”
刘桑道:“朝廷选曹北镇为首要目标,首先是因为定北侯已是年老,而他的几个儿子与家将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人才,地盘虽大,但大而无当,声名高于稚羽公和其他诸侯,却似乎要比一向野心勃勃的稚羽公容易对付。但这种印象原本就是错的,定北侯年纪虽老,但他与稚羽公,都已晋身宗师境界,虽然以他的身份,这几年里很少与人交手,但到了他这种境界,身体的强韧未必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衰减,甚至是老当益壮,亦有可能。”
继续道:“而定北侯身边无什人才,这同样也是一种错觉,不是他身边无人才,而是定北侯自身太强,有道是‘月朗星稀’,明月越亮,群星越暗,这并非群星自身光芒不足,不过是因为明月的光芒掩盖了它们。定北侯年轻时,便与绝冀洲的血城连连血战,大小战功无数,他身边的将领跟着他,从一场场战争中杀下来,又岂是易与之辈?曹北镇中的各将领名声不显,并不能证明他们本事不强,恰恰证明了定北侯的威慑力与曹北镇之团结,只要定北侯仍在,曹北镇就是一根又坚又硬的老骨头,朝廷以为定北侯年岁已老、曹北镇各将领中无出名人物,容易对付,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手。还有一点也同样重要,那就是,定北侯的声望太高,德望太好,朝廷冲着定北侯来,直接就寒了许多仍然心向朝廷的大小诸侯的心,这一战。朝廷若是败了,削藩从一开始就陷入泥潭,要是胜了,定北侯下场越惨,各诸侯离心越重,接下来朝廷依旧是麻烦。”
胡翠儿动容:“桑公子,你对和洲局势的判断。竟与我爷爷一般无二。”
刘桑嘿嘿一笑,身为凝云城的军师将军,他还是下了不少苦功的。
夏召舞嘀咕:“谁知道他说的准不准?也许就只是在这唬人。”
前方是一座石城。这石城显然已经历了连番战火,到处被烧得石黑城焦,已是空无一人。
胡翠儿道:“这座城市必是锦城。以前本是锦花遍地,乃曹北镇中最为繁华之地,看来是在这场战乱中首当其冲。”
墨眉道:“为了争夺这座城市,必定已是经过了连续几场恶战,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现在完全被毁,都已无法驻兵,才被双方放弃。”
看着下方的一片狼藉,刘桑叹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事!曾经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残垣。”
这般感叹一番,回过头来,却看到三女都在看着他发怔,不由心虚地道:“我说了什么?”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事!曾经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残垣?”胡翠儿眼冒星星,欣喜地道,“桑公子这随口一叹,竟比那些骚人墨挖空心、精雕细琢作出来的诗作不知好上多少。翠儿好幸福。”
夏召舞嘀咕:“他说得好,你这么开心做什么?还好幸福……他是你什么人啊?幸福你的头!”完全无法理解这只母狐狸的维。
再往旁边瞅去,墨眉抱着天机棒,双手捧在胸前,开心地看着刘桑……好幸福……
刘桑干咳两声……好像一不小心抄诗了!
夏召舞哼了一声,正要继续嘀咕,远远近近,翅膀拍击声乱起,数百只英招从两侧山谷疾飞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英招之上,俱是金甲长戈的兵将。
墨眉赶紧挥动天机棒,飞甲铜人缓缓下落,落在一处峰头。
一名将领乘着英招,排众而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