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派人来问过她,她只说,求宁家全族竭力保下太子,她已经不重要。
天元宫。
皇帝裴琰龙颜大怒,立在龙台之上,眉眼狠厉:“大理寺呢,都查到什么了!”
皇后江云娆立在龙椅一边,两眼已经有些憔悴:
“皇上,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并非外界传的那样不堪。
只是秦郁楼是珊月前夫,的确死了。
他在死前说了最后一句极其不利的话,如今死无对证,我们皇家是站在劣势。
大理寺查案需要,但是现在镇压谣言,稳住太子在大周的储君形象,才是最重要的。”
裴琰气得不轻:
“还有几个月就要做监国太子的人,竟出去闹了这么一件事来,这要朕如何气得过!
若不是看在这是朕跟你的儿子的份上,朕早就让他死了一百回了!”
江云娆也不清楚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于是道:
“让他们两个到天元宫来,咱们一句一句的问。
此事不能再发酵了,问清楚了,得赶紧给秦家一个说法,平息此事。”
裴琰飞挑的长眸暗云流动: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秦家是咬准了这句。
事情已经这样,咱们即便做坏人去动秦家,再保自己的孩子,但当着天下人面前,你我怎么做?
若是做得过分了,只怕天下人都觉皇家失心,天下孺子不知如何讨伐天家呢。”
江云娆眉眼垂了垂,又掀眸看着他:
“实在不行,就以皇后教养太子无方为由,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吧,大不了”
那句废后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裴琰给打断。
裴琰从龙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云娆,废太子也不会废你。”
江云娆眸眶里有了泪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废太子?”
裴琰没再继续说下去,等着二人来了以后,宁珊月跪在右边,裴昀跪在左边。
裴昀的眼睛自跪下后,就一直盯着宁珊月,多日不见,有些话他还没来得及说。
可是帝后二人站在上边什么都看见了,都不用再解释了,
便已经知道自己生的这个逆子对宁珊月是真的,此事只会更加棘手。
皇帝厉声传来:
“大理寺的供词朕看了,你是因为当时看见秦郁楼用刀子划伤宁家二姑娘,为了救他所以杀了秦郁楼。
但如今秦家不认,说你早就觊觎臣妻,是你逼迫人夫妻二人和离的,还拿出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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