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您帮我礼貌地回绝就是了。”温瓷想了想,“就说他人很好,但是不合眼缘。”
“怎么就不合眼缘了。”当父亲的也是个轴脾气,“我看原淇挺好的嘛,学历高、长得帅,家世和咱们也对得上。”
“他是挺好的呀。”
就像当初她拒绝许嘉栎时一模一样的理由,他们都很好。
温瓷想到昨夜遭遇抢劫时的情形。
原淇不是那个当她遇到危险、会不顾一切冲上去的那个人。
所以不管长得再像、都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
晚上,温瓷在御湖公寓的门口徘徊了十多分钟,终于下定了决心。
深呼吸,踩着他给的时间、礼貌地敲了敲门。
又等了一分钟,没人来开门,她又敲了敲。
没在家吗?
想到傅司白说过密码不变,于是她试着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原先的数字。
果不其然,“咔嚓”一声,锁开了。
黑暗中,她被男人用力地攥住了手腕拉过来、桎梏双手按在头顶,抵在墙上。
后背着实被冰冷的墙壁撞了一下,隐隐作疼,她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男人身上有伏特加的烈性酒味,那样凛冽又浓郁。
夜色里,他轮廓模糊,看不清脸庞神情。但存在感却十分强大,铺天盖地包裹着她,无处遁逃。
“你离开我的那一晚,我说过什么。”他伏在她耳畔,用压抑的嗓音道,“还记得?”
“记得。”温瓷颤声道,“如果我回来,你会让我求死不能…”
“那你还敢出现,算准了我舍不得对你动手,所以有恃无恐?你以为老子跟你开玩笑?”
温瓷知道,让他心烦的人都已经被他赶走了,他父亲、萧雅、还有那个孩子…
他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傅司白,我还有爸爸妈妈,我肯定是要回来陪着他们的。但你放心,我拿回东西…以后都避着你,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好吗。”
女孩嗓音带了几分恳求。
他冷笑着,虎口用力地钳着温瓷的下颌:“避着我,你怎么避?我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演出新闻,你想真正从我眼前消失,好啊,放弃你的演出事业,彻底断绝在我眼前出现的可能性。”
“傅司白,你不要太过…”
他虎口猛然用力,捏得女孩脸颊生疼,刚窜上来的那点子倔强,也被他揉碎了,“疼,你弄疼我了。”
傅司白稍稍松了力道,将她拉近了自己:“你知道疼了,你知道当初你说和我接吻了要去漱口的话,老子心里有多疼,你知道你一走了之,老子又疼了多少年。”
“司白,我别无选择,但有苦衷,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
傅司白愤恨地看着她:“我不管你当初有没有苦衷,不管你说的那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欺骗就是欺骗。我为你放弃一切,住出租屋送外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只想和你有一个看得见的未来,是你背弃了我。”
温瓷的眼泪淌了下来。
她其实不想哭的,但傅司白这番话还是刺到她心窝里。
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不需要任何解释,不管她有没有苦衷,她终究都是骗了他。
傅司白说过,骗他,欺负他…永不原谅。
“司白,你把东西还我,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招你讨厌了。”
男人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张开手掌,“小口红”锁在了钥匙扣上,正挂在他修长的无名指上。
温瓷伸手去夺,傅司白敏捷地收阖手掌,将“小口红”攥在掌心,没让她够到。
“你玩它的时候,想的是谁?”
“我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