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抬起头来,“你找过来,就是跟我吵架的吗?”
“我是担心你,盛江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江逾白沉声道,“你不要理他就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应序彰打电话,让他安排人,一定不能让盛江山把盛夏带走。
盛年敛着眉,小勺子挑着面前的甜点,却忽然没了胃口,她I现在已经乱了,已经不知道他这样担心,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姐姐,索性她也不吃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下午还得上课。”
江逾白坐在座位上,“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盛年不理他,转身就走。
离开餐厅时,回头看他一眼,他阴沉着个脸,显然是不高兴了。
乔东扫了眼两人,也不知道两人怎么突然就好像关系不好了似的,他抿了抿唇,“太太啊……”
盛年回过神看着乔东,自从她跟江逾白领证之后,乔东就不喊她的名字了,叫她太太什么的,其实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很老气。
“你想说什么?”
“别跟我们老大吵架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惨。”
“难道我不惨吗?”盛年怼了一句,就抬脚离开。
江逾白坐在餐桌前,没有去哄她,他在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盛江山没有办法带走盛夏。
如果带走了盛夏,再将她关进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那他怎么对得起宋凛?
江逾白始终记得,那晚前往青城,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盛夏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面容呆滞的看着他,好半晌,她眼里才有了一点光,磕磕巴巴的说:“宋凛,你来接我了?”
她瘦得不成样子,盛江山不许任何人跟盛夏说话,导致她说话都不利索。
别说她是盛年的姐姐,就算是凭着跟宋凛的交情,他都不能放任她不管。
只是,现在他的处境太过的尴尬了,除了将盛夏藏着,也没有别的方法。
还有就是这个盛年,倔劲儿上来了,什么话都不停。
他又怕盛江山拿她当筏子。
如果是江家人,他自然就没有顾虑这么多。
但是现在,他多少有些投鼠忌器。
江逾白没在餐厅里多停留,驱车往疗养院赶。
盛江山比他走的早,这个时间应该就到了。
江逾白在后座打电话,让医院那边立即给盛夏换房间。
医院那边很诧异,说是没有找盛夏的来访者。”
江逾白沉思了半晌,让应序彰将车子停在路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医生将盛夏带到了顶层的病房。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医院那边来信儿,没有人来找盛夏。
应序彰从驾驶室回过头来,“盛年应该不会说的吧,她那么聪明,又不是受虐狂,是不是?”
江逾白抬起眼来看着应序彰,“乔东不是说,父女两个相谈甚欢吗?”
其实心里已经明白,盛年压根就没有告诉盛江山真的地址吧?
这个女人,干嘛故意这么说气他。
江逾白回了神,对应序彰道:“不去疗养院了……去这儿。”
应序彰看着地址,笑了笑,“好咧。””
……
盛年下午有课,还没放学呢,手机一直不停的响,她不接,就收到盛江山的短信消息:“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