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渊一笑道:“向老哥不是已经得了这门功夫的真传了么,想必老教主得知这门神功在向老哥手中扬光大,也会心中喜慰。”
向问天摇了摇头道:“老弟不知,这吸星**乃是教主方才能够修习的神功,向某并没有习得此功,方才所用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法门而已,向某给他起名叫引功入地小法,比起吸星**差得远了。”[]
他沉吟一番道:“老弟说的闯少林之事,向某是必然要去的,不过既然对方势大,向某也想过找上一二高手。”
“老哥可有合适人选?”
“合适的人选,倒还真有一个,不过他如今身陷囹圄,要救他还需费上一番手脚。”向问天有些犹豫地道。
梦渊微一沉吟,便道:这倒无妨,只要对方值得我们去救,就是刑部天牢,梦某也敢闯上一闯。”
向问天闻言大喜道:”老弟好气魄,这位朋友倒不是落在六扇门手里,只是他被囚之处有几个颇为棘手的看守,但有老弟助我,其不足为虑。”
梦渊道:“如此便请老哥仔细说说,这位朋友被囚之处的情形。”
两人边说边走,片刻功夫后,已经到了谷口,这时已是深夜,天上月光洒落,直将地面映得一片清冷。但两人一路走来,满手鲜血,却是有几分意气风的豪气。
向问天道:“如此下面我们便去找我的那位朋友,不过你我两人的样貌太过显眼,需要装扮一下。”
他说着,便就地抓了两把烂泥,想往脸上涂去,却被梦渊一把拉住。
“这些烂泥臭烘烘的,而且用来装扮,也太过粗陋了些,还是我来吧。”说着,梦渊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来。
向问天见梦渊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张如豆腐皮般的柔软薄片,猛地想起一物来。
“老弟,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老哥好见识,正是这东西。”
梦渊看了看向问天的脸型,便从中取出一张来,为其带上,又拿出一支笔样的东西,在上面画了几笔,最后拿出炭粉,在他头上洒了些许。便递过一面小小圆镜去,向问天见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圆脸商贾样的胖子,丝毫找不到自己先前的模样,不由得又惊又喜。
梦渊随即对自己也装扮了一番,变成了一个身材挑,面目阴森的管家样人物,不看两人的衣着,又有谁知道这两人便是向问天和梦鹤?
出了谷的两人径向东行,经过一个镇子,两人便换了衣装,向问天穿了一身锦衣,而梦渊则是黑色长衣,像是个账房先生,就差手里拿个算盘了。
向问天雇了辆马车,两人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这一天到了杭州,落下脚来。向问天才向梦渊述说起这其中的门道。
原来这任我行所被囚之地名为梅庄,其中有四位人物,名叫江南四友,分别是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而任我行所被囚的入口,便是在黄钟公的房间床下。
这江南四友本身武功颇为高明,每个人都算得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为的黄钟公,一手七弦无形剑十分了得,连向问天都有几分忌惮,不仅如此,这囚牢位于西湖之底,下有机关,连接到四人居处,一旦动机关,便能引湖水,淹没囚牢。所以即使是以向问天之能,也不敢贸然行事,怕一旦事败,便害了任我行性命。
梦渊听向问天讲完,却是不动声色。并没有如同向问天所想的那样,面露为难之色。
“老弟以为如何,可有应对良策?”向问天心中一动,便问道。
“向老哥心系你那位朋友的安危太甚,却是小看了你那位朋友了。武功练到了你我这样的境界,气脉之悠长,远胜常人,便是深溺水中,也可支持个一时三刻,哪有那么容易溺死之理?”
梦渊摇了摇头道:“本来那四人既然以琴棋书画为名,便可投其所好,谋划与他,此乃上策,但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条件,却没有必要费这个周章。”
他笑道:“其实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向老哥杀上门去,而我到西湖湖底待命,让他们动机关后,我直接冲进去救了你那位朋友就是,不过如此一来,恐怕动静会大一些吧。”
向问天吓了一跳,皱了皱眉道:“此计虽好,但也太过冒险。”
梦渊道:“如此梦某还有一计,向老哥可知,这世上有梁上君子之说?”
向问天愣道:“莫非老弟是想要去偷东西?”
“不尽然,我要偷的,是黄钟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