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哼了一声道:“我懒得理会这伪君子,你去和岳不群说。”
梦渊应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份请柬,上前交给岳不群道:
“岳师叔,我两位师叔此来,是为了三日之后,我华山剑宗开立山门之事。”
岳不群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去,翻开看了看道:“原来落雁峰上的那处庄园,便是封师兄所有?左师兄却是好手段。”
梦渊一笑道:“岳师叔过奖了,左师伯身为五岳剑派盟主,盟中师弟求上门来,自然该是尽上一分心力。”
岳夫人怒道:“剑宗弟子自二十五年前玉女峰一战后,便已离开本门,自认不是华山弟子,何故今日又来生事?”
“宁女侠此言却是不妥了。”梦渊淡淡地道:“袁某虽然年轻,却也听师长们说起过华山的过往,一提起华山,便是剑宗蔡子穆和气宗岳肃两位响当当的前辈,华山剑法和紫霞神功,都是名动江湖的绝学。只可惜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场瘟疫,剑宗高手多有陨落,提起此事,师长们都是感慨叹息。是以我左师伯在得知剑宗尚有传人时,不胜欣喜,甚至让袁某和一干新进弟子一并转入剑宗门下,希望能够重现当日剑宗气宗齐耀华山之盛况。至于二十五年前之事,左掌门也了解过,封师傅他们并未在场,也不曾向武林中宣称过不是华山弟子之类的言辞,更何况二十五年前之事疑窦丛丛,华山多名前辈死得不明不白,又岂可服众?”
岳不群听得眉头连皱,梦渊的话虽然有些牵强,却是道出了大多数武林中人的看法,在他听来不无道理。要知道门派和家族不同,门中弟子来自四面八方,彼此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因此二十五年前那些剑宗弟子,在立誓时多是只限自己,而与旁人无干。且如今二十五年过去,昔日的高手们,大多驾鹤西返,要找个能服众的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当日为了掩盖气剑双宗兄弟阋墙的事,对外的宣称都是说生了瘟疫,剑宗弟子,也不曾做过什么危害武林安危之事,所以现在封不平另立门户也好,左冷禅出力扶植也好,都是合乎情理道义之事。但封不平偏偏将地点选在附近的落雁峰,而门派名称是华山剑宗,这对华山派的损害之大,是绝不容小觑的。
和剑宗相比,气宗最大的问题便是弟子的修为成长度要远慢于对方,如果一个剑宗弟子只需要三五年就可以下山的话,气宗弟子就要十年或更长,如果两宗双方交手,气宗弟子往往要练武二三十年,才能战胜练武同样年头的剑宗弟子。更要命的是,华山紫霞功乃是掌门一支的绝学,大多数弟子所学的内功,并不比剑宗弟子习练的内功心法高明,那么长此以往下去,用不了十年功夫,剑宗弟子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将会远远过气宗弟子。不仅如此,左冷禅一直对其余四派虎视眈眈,原来没有剑宗弟子,华山弟子又人数不多,嵩山派再怎么做,都不可能抛开华山派,但如今有了剑宗较气宗兴盛的口实,那就没现在的华山派什么事了啊。
在边上的令狐冲也是心中犯嘀咕,“风太师叔只教我练剑,他……他多半是剑宗的。我跟他老人家学剑,这……这可错了吗?”
“我知道了,三日之后,我会携弟子前去落雁峰观礼。“岳不群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是什么好主意,想起如今在派中赞住的那几人,他也是心有成竹,干脆直接应了下来。
梦渊行了个礼道:“好了,正事办完,我两位师叔和岳师叔夫妇有什么过节,自可争个明白,袁某就不掺和了,令狐兄,上次衡山一别,不知酒量有否增长,不若我二人找个地方喝上两盅可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表情古怪,不仅是岳不群等人一脸错愕,令狐冲也是尴尬之极,不知该如何回应。
“罢了,冲儿,不管他们是何来意,袁师侄既然来了,终究是客人,我等不可少了礼数,你就陪他进去坐坐吧,珊儿,你也去。”岳不群心中也是被梦渊的态度搞得有些糊涂,却也寄希望于令狐冲能从梦渊口中获得些消息,便出言吩咐道。
他们三个才离开大厅,就隐隐地听到后方传来的争吵声。令狐冲两人都有意回去查看,却被梦渊嘻嘻哈哈地拦住了。
和其他弟子刚被岳不群忽悠了一通不同,令狐冲本来在后山练剑,是被岳灵珊叫过来的,他是个好喝两杯的性子,岳灵珊便也会时常为他准备些酒菜,却是被梦渊打了个秋风。
“哈哈,令狐兄,你这位师妹虽然长得只是普通,却有一手好厨艺,也对你不错,难怪你总是把她放在心上。连恒山的那个小尼姑都看不上眼了。”喝了两杯,梦渊便开始调侃起令狐冲来。
令狐冲却是没多少喝酒的心思,忍不住问道:“袁兄,你的这两位师叔,似乎是来者不善啊?”
梦渊嘴角一翘道:“我这两位师叔,性子都有些那个古怪,而且他们和岳师叔也是多年未见了,让他们单独叙叙旧,我们不插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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