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邹夫子的珠玉在前,吕某还怕什么,此事就这样定了,不过又要有劳老弟了。.com牛bb在编撰中需要人和物,只要我吕府有的,只管调用就是。”吕不韦兴奋了起来道。
“是,梦某这就回去整理个章程出来。”梦渊心中狂喜,应声道。
梦渊之所以看了《吕氏春秋》这本,当真可以说是深谋远虑,在史,因为李斯的缘故,这本著作,并没有在当时起到足够的作用,尤其是当秦始皇焚坑儒,儒家作为统治工具在思想领域占据统治地位后,虽然给中华带来了一个个的盛世,也给这个民族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儒家所提倡的一些思想,就像是一套沉重的枷锁,套在了中华民族头,一套就是数千年之久,这是梦渊所不希望看到的。在梦渊看来,这个世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睦邻好,什么和平共处,而是一切以利益为中心。所以按照他的意图,大秦应该成为一个内王外霸的国家,就像是后世的星条旗飘扬的那个国家一样,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他所说的宣扬《吕氏春秋》不过是一个壳子而已,在他看来,这《吕氏春秋》一,完全可以成为他真正的政治观念的外壳。而其实质,却是以邹衍的《五德始终》为纲领的学说。有了吕不韦的这句话,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将经过他改编的五德始终学说,通过《吕氏春秋》宣扬出去,让其深入人心,而吕不韦也能够在这其中收获足够多的名声,让他的地位,升到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
而更重要的,却是为了他们自己,这段时候,他当真是殚思竭虑,费尽了心思,携赵国惊天一计之威,迅在吕不韦的手下站稳了脚跟,并为他们一行,打开了场面,三个月功夫,吕不韦的实力,在秦国蒸蒸日,如日丽中天,几乎压得阳泉君一方透不过气来。而他自己的羽翼,也已趋丰满。如果说吕不韦能当秦国一半的家,那么他就能当吕不韦一半的家。
这就够了!
一个像他这样的智者,早已懂得了月盈亏,水满溢的道理。他虽然低调内敛,但所作所为,吕不韦大多知晓。这在让吕不韦日益信任的同时,也令他心生不安。
“是时候适当放权了,至少表面,需要作出这样的姿态来!”
于是他揽下了《吕氏春秋》的监制,而将手中的一些权力放给了同样深得吕不韦信任的管中邪。在他的手中保留的,只是那张他一手织就的情报网,和错综复杂,如老树盘根的人脉。
然后,他笑嘻嘻地将管中邪按在了他的位置。自己跑去吕府,和那些个来自各地的文人墨客,高谈阔论去了。
梦渊在咸阳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秦赵的边境,那座巨大无比的坚堡前,汇集了五千骑兵,一万战马。五千名盔甲铮亮,面容坚毅的秦军战士,像是一排排枪一样,在各自的战马边,站得笔直。
一人双骑,这在秦军的建制,从未有之,即使以秦之兴盛,也是在得到了乌家的支持后,才兴建了这一支队伍出来。
在这支精锐骑兵最前端,一匹高大的黑马边,站着一名秦军大将,身高八尺有余,魁梧壮硕。他头戴紫宵冲天冠,两根五彩雉鸡毛树立在脑后,身穿锁子金甲,外罩血色战袍,腰系狮蛮带,配龙渊长剑。
黑色的战马,是一个包袱,应该是行李辎重。
在他的另一边,是一匹红色战马,如一团火,挂着一支金色长戈,另一边,是一张折起的奇形长弓,和整整两壶各种颜色尾翎的羽箭。
“将军,肖先生传来消息,五千弓箭手,已先行进入武威堡。”一个小校走到他身边,禀报道。
“好,归队。”白起说着,对着五千健儿大声喊道:“将士们,马,出。”
他骑了赤虎,带着五千精骑,以气吞万里之势,冲了出去。
梦渊忙得四脚朝天,他自然也没有闲着,在蒙骜,司马梗等一干昔日军中健儿的帮衬下,他正一步步恢复昔日的力量,天下第一的名将,秦国的战神,虽然还没有正式回归,但他的羽翼,同样在一天天地丰满。而这五千骑兵,还有已经进入赵国的五千射手,便是他三个月来从蒙骜等人麾下抽取出来,亲自练成的精兵。
留下了司马梗带领塞外的部曲,告别了心爱的恋人纪嫣然,白起从娇娆手中,接过了“疾风”,和自己的“赤虎”配成了自己的双骑。
秦人好武,这一万人马,都是骑术和射术无比精良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们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准备物资,大秦工房三个月的箭矢产量,足以供数万大军征战一年的辎重,都到了这赵魏和秦赵边境的两个要塞里。
也只有吕不韦这样权力财富都一时无二的人物,才能这样做到一手遮天。在三个月的时候准备出这场战争的后勤补给来。
这只骑兵如果放在后世,会有另一个称呼,那就是蒙古突骑。虽然没有达到一人三骑的配置,但任何一个人的战斗能力,都不逊色于千年后那支横扫亚欧大6的铁骑。
万只铁蹄,从赵国的疆土踏过,或者说,曾经属于赵国的疆土踏过。所到之处,赵人大惊,好在白起这次并没有把他的兵锋铁蹄指向赵国,只是从赵国国境的边缘,隆隆而过。
按照秦国与赵国这次的协议,赵国割让三座城池给了秦国,为秦国与魏国的接壤,直接开辟了一条道路,而信陵君即位魏王后,秦国在吕不韦的授意下,竟归还了赵国另三座城池作为补偿,并以重金贿赂赵国重臣郭开。这一举动,很大程度缓和了秦国与赵国间的矛盾,充分说明了两国之间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是白起在十来年后,再一次以将领的身份,带大军踏这片浸满了鲜血的土地。看着那些赵人眼中再明显不过的恐惧和仇恨,白起心中一阵阵地冷笑。
“这就是政治,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什么国仇家恨,都得要往后放。兄弟,老哥我是真的明白你在做些什么了。嘿嘿,如果政治的目的,是政治家们的游戏,而让所有的牺牲,都让他们的百姓来承受的话,这种政治,不要也罢。”
“我来了,我看见,我征服,用不了多久,我大秦铁蹄所踏之处,都将是我大秦的国土,魏国,韩国,齐国,楚国,燕国,赵国,只是个先后的次序不同罢了。”白起想着,策马扬鞭而过,在他们的前方,原先的赵魏边境,一座巨大的军事战垒,就那么矗立在那里。
这原先是赵国边境的一座城,在被割让给秦国后,吕不韦的商队,带来了大量的物资,而墨门,从来就不缺优秀的工匠,短短数十天,不仅这座城池的防务,得到了加强,更以这座城为基础,向两旁衍生,拉开了一连串的坚垒。
这种坚垒化的策略依然是出自梦渊的头脑,他认为,在古代的战争中,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后勤。在关键的位置,建立单方向防御的城堡,能够大大缩短原本漫长的补给线,也让军队能够利用这些堡垒,做到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因为这些壁垒是单方向的,从本方攻击,能够很容易打破,但从外面攻击,却是一块不折不扣的硬骨头。当年信陵君率领的四国联军,便是止步于那座至今仍然屹立在秦赵边境的坚垒,而现在,这种同样的坚垒,又矗立在了秦魏的边境。
当白起的大军接近这座坚城的时候,一员年轻的将军迎了出来,在他的身后,5ooo名弓箭手整齐地排出了三个月牙阵。
“踏踏踏踏。”这名将军策马飞驰到了白起的身前,灵巧之极地跳下马来,向白起恭敬地行礼道:
“弁将王翦,在此向白将军复命。”
没错,这员将领不是别人,正是一月前与项少龙在御前比武的王翦。因为项少龙并没有像原著中那样,得到宝马疾风,所以即使取了些巧,也不过和王翦打了个平手,更因为吕不韦的及时叫停,让王翦对吕不韦一方,也有了些许好感。
在梦渊的授意下,蒙骜当即以王翦骑射无双为名,将其调到了手下,为白起训练弓骑兵,白起极爱其才,便设法将他带了出来。否则如果王翦在咸阳待下去,和小盘走得过近,这位一代名将,很可能会毁在梦渊的阴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