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楹在陆凌云地精心照顾下,伤口恢复地不错,愈合的位置长上了淡淡的粉肉。
只是因为受了伤,她变得比从前还要怕冷。
尤其是肩头,凉风一吹,她便觉得蚀骨地寒冷。
起先苏扶楹还忍着不说,是陆凌云发现小姑娘一出门就脸色不佳,逼问之下,她才坦言。
那日也是被陆凌云怪罪惩罚了好久,她嘴都疼了!
也是才那日起,不过十月刚入深秋,东宫内便烧起了火炉,凡是苏扶楹所到之处全都将火烧得旺,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苏扶楹哪里被这么郑重地对待过,心中惶恐,时常不安。
但烟柳却宽慰道:“主子,殿下给,你便受着。你若只瞧见流水的支出,倒是辜负了殿下一片良苦用心。”
苏扶楹细细品着烟柳教她的道理。
难不成她替殿下省钱,殿下还不高兴了?
既然如此,她不装咯!
她花起钱来很吓人的!
苏扶楹将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烟柳和陆凌云,得到的是前者的笑声,和后者无声的一眼。
吼!
瞧不起谁!
隔天,苏扶楹便围着大氅,带着烟柳出了门。
既然陆凌云想要宠她,给她花钱,那她就花个够!
上午,她去了京中最贵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掌柜的上菜时眼睛都快笑得看不见了,等到付钱时,需要足足五十两银子。
苏扶楹心里一阵肉疼。
五十两,够她从前在宋府当差的十年年月钱!
反观烟柳,神色淡定地递了银子。
苏扶楹被她的淡然刺激到了,扭头又进了珍品楼,将里头瞧着好看的珠宝首饰全都拿下。
烟柳朝阿布递了个眼神,让他帮忙抬首饰盒子。
阿布一句话彻底打击到了苏扶楹:“就这?没了?”
苏扶楹又去了衣裳铺,买了许多布料;还去置办了书画,也不管看不看得懂,什么贵买什么。
那一日,小姑娘腿都快走废了,回到东宫,终于瞧见陆凌云黑着脸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心头一跳。
完了,完了,玩脱了,花太多了!
苏扶楹立马认错,讪笑道:“殿下,这些东西都可以退的,你别生气……啊!”
陆凌云一言不发地将她横抱而起,在那之前,她的手中还被塞了个精致的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