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眸色一压,腰间冷剑已经出鞘,剑指神医脖颈,冷声道:
“大胆庸医!竟然口出狂言,今日我便砍了你,免得你日后再用这医术招摇撞骗!”
说完,阿布作势就要重重地劈下。
“不可!”
“住手!”
接连几道阻止的声音同时响起,神医不慌不忙地坐在位置上,喝着手边的茶水,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阿布,道歉!”陆凌云命令道。
“王爷!”阿布不肯,双眼通红,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当初宫里的太医全都诊断过,说您……您子嗣艰难,您都忘了吗?”
陆凌云脸色阴沉,有些不好看。
倒是关叔拉过阿布,压着他的身子老老实实地朝神医鞠躬道歉。
送出门前,还给神医备了份厚礼,妥帖地安排着底下人将神医送回住处。
等一切处理结束,关叔一掌拍在阿布的后脑勺,骂道:“跪下!今日你险些闯下大祸!真的越发放肆,竟然敢替王爷做决定了,等日后回了京,可还了得?!”
阿布心有不甘,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那日太医是说王爷子嗣艰难,可你忘了苏主子是为何入府的?不就是因为她极易受孕吗?”
“王爷有了子嗣,如今又能站立,是大好事,你却想着苏主子腹中有孕是假的,你自己说,你该不该受罚!”
关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将阿布彻底骂醒,同时也唤醒了陆凌云。
其实他也以为自己不再有可能有孕。
宫中太医医术何等高明,他们说子嗣艰难,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当初,他压根没把苏扶楹极易受孕这件事放在心上,还以为不过是安慰的话术罢了。
没想到,是真的!
神医说,扶楹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算起来就是刚到北郊那段时间。
想到这两个月来苏扶楹又是坠洞,又是跟着阿布各种爬树,闹腾,还有昨日彻夜荒唐,陆凌云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还好没事,还好他和扶楹的孩子平安无事!
陆凌云在女子的床边蹲下,视线与她平齐。
见她唇色依旧惨白,心中抽疼。
“扶楹,还难受嘛?是我疏忽大意,连你有孕都不知晓。”
苏扶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被众人知道自己怀孕,险些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