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独粮食这一块,东渊上到鹤王,下到一城城主,都严防死守,不让我崔家的人,插上一点儿手。”
温瑶玥有种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惊喜:“所以,你们无法做的事,我让山庭插上手了。”
温山庭恍然大悟:“难怪我每到一城,就被人不停盘查,原来是在查我是不是崔家的人。”
崔友臣:“没错,他们查到的,不仅你不是崔家的人,还是温小姐派来的。”
温山庭不解:“因为我是我家小姐的人,粮商就爽快签了买卖协议?”
温瑶玥解释:“鹤王一早打算掳劫我,那么被劫来的我,连命都可以被鹤王拿捏,我的人签署的购买协议,他自然也能废掉。”
温山庭气愤:“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崔友臣一笑:“现下,鹤王不能如愿套白狼了。”
温山庭:“为什么?”
崔友臣:“因为购买协议的主人温小姐,既来了东渊,还脱离了鹤王掌控。鹤王虽仍能私下毁了协议,但,哈哈哈~~~”
温山庭见崔大公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更加一头雾水。
温瑶玥也敞开了笑:“但我不仅有泽王妃的身份压他一头,还有崔大公子这位金主,帮忙完成协议。鹤王很快会栽在,我这位被他劫来之人的手里。”
温山庭还是不懂,他也不问了,慢慢看事情进展,总会明白小姐和崔大公子的话。
温瑶玥感叹:“这也幸亏崔大公子,本人在东渊。不过,崔大公子怎会也来了东渊?”
不是被皇上囚禁在皇都吗?
崔友臣抿了一口茶:“被流放来的。”
温瑶玥和温山庭都不敢置信。
崔友臣见他们这般反应,淡淡一笑:“不说也罢。”
这副蒙冤不伸的样子,让温瑶玥秒懂:“和我有关?”
崔友臣:“也不是什么大事,许都是误会。”
温山庭:“我家小姐向来是非分明,有恩必报,崔大公子有话尽管说。”
崔友臣迟疑一瞬:“呃,就是当日温小姐说,小鱼印章丢了,找我重新要了一枚,温小姐离开时,我曾说将雪殷送给您。”
温瑶玥:“我拒绝了啊,然后呢?”
崔友臣继续:“都怪我自己,以为您是碍于王爷,不好私自收下雪殷,我便将雪殷送给了你们王府的管家。
可送去的第二天,雪殷在没有人牵的情况下,出现在大街上,被巡城司的人抓住。他们顺着雪殷查,查到了我头上,将我关押了。”
温瑶玥皱眉,王府那么多人,不可能连马厩的马,也看不住。
巡城司的人,就算顺着雪殷查,要么根据雪殷沿途出去的路,查到王府;要么查到崔家大管事。
然巡城司的人,却一下子查到崔友臣头上。要说没人刻意针对,温瑶玥是不信的。
温山庭瘪嘴:“然后因为一匹马,您就被流放东渊了?太滑稽了吧。”
崔友臣:“他们说,又查出我私自霸占了王妃所有的铺面和田庄,属于侵占财物的奸商行为,我就被判了流放。”
温山庭气愤:“咱们不是有明面上的买卖协议吗?他们巡城司的人看不懂?哎,不对,巡城司这个部门能判案子吗?
而且,府衙、大理寺、刑部这些断案的地方,都由着巡城司胡来?”
温瑶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能允许管家收下雪殷,能让王府将马放出去,能让巡城司胡乱给崔友臣扣帽子,还能让府衙、大理寺、刑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让皇上答应将崔友臣放离皇都,除了身居高位又不喜崔友臣的燕寻安,还能有谁?
燕寻安不是自诩宽和讲理吗?
分明睚眦必报,蛮不讲理!
误会如滚雪球一样,加深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