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友臣绅士一笑:“既然温小姐有人护送,我便安心了。若温小姐有事,可去城中绕雪楼找我。”
温瑶玥:“好,我明日早上,去绕雪楼会见崔大公子。”
温瑶玥来到城中温山庭购买的两进院小宅。
温山庭:“二小姐,您终于来了。”
温瑶玥疼得打颤:“我要睡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
温山庭见小姐脸色极差,忙住了嘴,让买来的婢子花昭照顾小姐,他亲自出门去请大夫。
刚出门,看见了崔大公子:“见过公子。”
崔友臣:“温管事有礼了,你家小姐说不舒服,我便带了大夫过来。”
温山庭千呼:“谢谢,真是谢谢。我正准备去请大夫呢。”
崔友臣:“客气了,即合伙了生意,就不说两家话。再说,你家小姐言了她不太舒服的掏心话与我,我自是以心相交。”
温山庭怔了一下,原来小姐这么信任崔友臣,便附和:“公子说的是。”
崔友臣:“你家小姐今日才回来,就约了我明日绕雪楼见,是以担心你没有准备你家小姐衣物,便去自家的成衣铺子,装了一箱过来。”
温山庭回想二小姐,确实穿着不合身的大衣服,当下对崔友臣好感倍增,信任也飙升:“好的,真是谢谢公子了。”
崔友臣儒雅一笑,他身边的随从,将箱子搬下来,交给温山庭。
崔友臣:“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崔大公子慢走。”温山庭看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不住地感叹,大乾最富经商大家培养出来的人,真是涵养甚高,对他一个下人,都能礼数如此周全。
温山庭让人将箱子,抬去小姐的耳房先放着,又请大夫为已经睡着的小姐把脉。
没一会,小姐房里的丫鬟花昭,带着大夫出来。
温山庭忙问:“我家小姐是染了风寒吗?”
都怪这东渊的天气,太冷了。
大夫摇了摇头:“你家小姐中了奇毒,我医术浅薄,解不了。且你家小姐,也不是睡着了,而是把自己磕晕了。我这里有上好化瘀的药膏,给你家小姐磕伤的后肩颈涂一涂,很快就能消肿化瘀。”
丫鬟花昭接过药瓶。
温山庭心骤跳:“奇毒?会要命吗?”
大夫想起那横冲直撞的脉搏,道:“毒不毒得死,要观察身体是否每况愈下。但时间长了,大概率,会疼死。”
温山庭心揪紧:“疼死?”
大夫点头。
温山庭遣人用马车送走了大夫,又等花昭汇报情况。
花昭:“回管事,小姐后肩颈,有新旧叠加的磕伤。奴婢已经全部涂药推拿。”
温山庭听了这个汇报,心疼极了,小姐这是一路遭受了多少罪呀,是哪群龟孙子不懂得怜香惜玉,连小姐这般容色也下狠手,太他妈不是人了。
他吩咐花昭:“你睡在耳房,以防小姐半夜有事叫你,一定要把小姐照顾好了。”
花昭毕恭毕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