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再靠酒消灭心里的魔障,只能放下杯子。
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再谈简行舟,或者说刻意避免顾易想到他。
否则的话,他可能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重蹈覆辙的胜负欲。
只看着她,只满足她的需求,可如果她心里一直想着别人呢?
顾易没有告诉他答案,安德烈只能自我消化。
下了出租车,进了酒店,顾易仍没有避嫌,依旧挽着他的手臂,脚步有些悬浮,索性靠在了他身上。
再开一个房间吧。快到前台时,她忽然说道,翁经理明天还要早起,我这副样子会打扰她。
安德烈没有多想,照她的意思开了一间豪华套房,算在他自己账上。
他将顾易扶进房间,后者一碰床边就软着身子躺了下去。他起身去帮她倒水,却被拉住了手。
脖子不舒服。顾易低声嘟囔了一声。
安德烈无奈,俯身取过枕头垫在她头下。
顾易却不满意:枕头不舒服。
说着用力拽了一把,将安德烈拽倒在床上,然后枕上了他的胸口。
安德烈仰躺着,猛然反应过来,两人现在的状态有些暧昧。
单独开了房间无人打扰,顾易又醉到有些粘人,甚至主动邀请他躺在一起。
他吞咽着喉咙,安静地当了一会儿枕头,才敢侧头看她。意外发现顾易并没有睡,甚至没有闭眼,就这么出神的望着某处。
她在想什么?又是简行舟吗?
安德烈的心率蓦然变快,传入了顾易的耳廓,她心中笑了笑,抬头看他。
我得去洗个澡,明天还要工作,要早点睡。
安德烈点头,等着顾易起身,却发现她迟迟没有动。
简行舟以前都是抱我去浴室的。
顾易说完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仿佛自己说了一句胡话。
她撑起身体,对安德烈说了句抱歉,就踉跄着步子向浴室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安德烈横抱了起来。
安德烈没说话,就这么抱着顾易去了浴室。他将人放在浴池边,就帮她去清理冲洗浴缸,调节水温。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才说道:可以了,你洗吧。
顾易却还不放他走,懒洋洋的抬起手臂:帮我脱衣服。
是不是他以前也帮你脱衣服?安德烈忍无可忍的质问道,你现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当做简行舟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