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气囊被撞了出来,卡在方向盘与何志邦的中间,缓解了一部分的冲击力,但也足以将人撞晕过去。
后座的金善美以奇怪的姿势俯卧在座椅上,她一动不动的卧在那里看不出死活,汽车喇叭声响彻天际。
后面停着的宝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飞快的跑到何志邦的车前,往里看了两眼后,立即跑了回去,坐上车立即掉头离开,完全不顾何志邦与金善美的生死。
疗养院铁门被撞击后门口响起警笛声,何志邦的司机爬上夹道冲到驾驶室前,想要打开车门把何志邦拖出来,但车门被卡死,他怎么用力都没法打开。
于是,司机跑到另一头,用力拽开后座的门,将金善美拖了下来,自己爬进车内,试图将何志邦救出来,但车子忽然发出奇怪的响声,吓得司机直接跳车跑进了田地里。
王超与林潇这时已经潜伏到夹道边缘,几个佃农也跟着过来,趴在夹道的坡上看热闹。
王超向林潇使了个眼色,两人凑到佃农身边开始套近乎,谁也不认识谁,一打听才知道这几个佃农都是雇农,不是这里的人。
雇农就是田地主人找来干农活的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庄稼人,那里有农活就去那里干,没有固定场所。
王超散了圈烟,闲聊了几句就混了个脸熟。他问啥,佃农就挑知道的回答。他们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收拾完田里的杂草就准备换地方了。
有个年长的佃农像是这些人的头,夹着王超递来的烟道:“俺们来这两个月就见过两批人来,上一批来了好几辆车,下来好多人,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这是第二批,我听说这疗养院闹鬼,深更半夜的有女人唱歌,还有女人哭,吓人的很。”
“老爷叔,不是吧!这里闹鬼还开门做生意,我看网上挂着房呢。”林潇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宣传单,上面的自己图案已经模糊了,不过还是能辨认出疗养院的广告宣传。
佃农都是老实人,拿起单子一看直摇头,“小伙子,你单子是好几个月前的了,我们刚来的时候那里的人就在后面镇上到处发。现在连个鬼都没有,我跟你们讲那里面可千万别进去,我队上有个小伙子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王超一听这话动了心思,“叔,这高短短的人怎么就没了呢?到底怎么回事,跟我哥俩说道说道?”
林潇接收到王超递来的眼神,拿出好烟伺候,“我看这疗养院到处拉着电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那么大个人怎么进去?叔,你该不会骗我们的吧。”
“呸,我骗你们做啥。”佃农生气了,林潇连忙赔不是。“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来找麻烦的,跟我队上那小伙一样,做人不老实。”
佃农说归说,还是把小伙的事说了出来。
佃农是边州人,老家旱灾种不了粮食,他带着村里人出来找活。
两个多月前他们来到这里给人开矿地种水稻,队上有个20来岁的小伙晚上起夜听到疗养院里有女人唱歌,他就偷摸着过去看,结果没找到入口。
小伙觉着纳闷就问其他,结果只有小伙一人听到女人的歌声。小伙胆子大不死心,第二天晚上又去了疗养院,还是没找到进去的地方。
小伙隔着墙看到了院里有个白衣女子的背影,被迷了心智,第三天带着农具过去,把疗养院的墙角给挖了,钻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