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么闯进来,有碍身份。”
方忠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左右看了看,拿起茶几上的烟缸砸向岳援朝,“你这个畜生,你混蛋。”
岳援朝偏过头,烟缸砸在柜子上发出巨大响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方美慧犯下的罪理应受到惩罚!老师你是想知法犯法吗?”
方忠庆一愣,他气到浑身颤抖,“你答应过,只要她签了字就会放过她的。”
岳援朝冷笑了声,他靠坐在皮椅里,打开双手,“贪污受贿达到一定的额度就是死刑,‘芳华’创立至今仅是这一条就够她死个几回了。”
说完,岳援朝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方忠庆跟前,“老师,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继续闹下去,难堪的是你们,临老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方家在中州还嫌不够丢人吗?您应该多上网看看,老百姓们是如何评价你女儿的。”
“人尽可夫啊,老师,我有多寒心。?”
方忠庆叫了声,连连倒退撞在了门框上。
秘书从外面进来,岳援朝勾起嘴角,“送方老师出去,安全的无声的送出去。”
秘书拽起方忠庆的胳膊,从内部通道把人送出了内阁府。
方忠庆被丢在了街边花坛处,头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苍天啊!”方忠庆压抑的吼了声。
雷声轰隆隆滚过,豆大的雨点冲刷而下,无情的打在这位老人身上。
风光了一辈子,临老受此屈辱,方忠庆在雨里捶胸顿足,像个疯子般嘶声力竭的喊叫着。
经过的路人无不四处躲避,有的人还拿出手机拍照。
有人认出了方忠庆,“这不是方院长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发疯?”
“啧啧,听说他得了疯病,被院里踢了出来,神经不正常了。”
“真的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怪吓人的。”
方忠庆听着走过路过的闲言碎语咯咯大笑起来,当真做出疯狗的样子,对路人汪汪叫着,做出要吃人的模样。
内阁保安处接到电话,几个保安跑出来,架起方忠庆就往边上走。
方忠庆真像疯了似的,怼着一个保安的手臂张口咬了下去。
保安吃痛的叫了起来,挥拳砸向方忠庆的脸。
这时,一抹黑影从边上窜出来,及时扣住保安的手腕。“住手。”
“谁他妈对管闲事?”保安用力挣扎了下,没有挣脱开对方的挟制,恼羞成怒的回头看去。“你他娘的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管我们的闲事?”
“保安当街打人,影响不好吧!”王超依然扣着保安的手腕,他看向倒在地上的方忠庆,伸出手,“没事吧?方院长。”
经这么一闹腾,方忠庆冷静下来,他打量了下王超摇摇头。
王超把人拽了起来,放开保安,“老人家心情不好而已,几位没必要闹得这么难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