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抽刀便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南宫言眼疾手快,电光火石之间,竟分毫不差,仅凭空手稳准接下白刃。
“将军,别动怒嘛,伤了和气。”
“小子,我就知道你能接住,你到底是谁,至此究竟又有何目的,今日
你若不说,我保证你走不出这扇门!”
将军继续逼问,一副南宫言不说就誓不罢休的决心。
南宫言也不再开脱,打算坦诚相待,毕竟这位将军与他也算“志同道合”。
“将军,既然如此,小人也就不隐瞒了,但说之前将军必须答应小人,绝不将此事再告知他人。”
将军一拍胸脯:
“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闻言南宫言开始吐露实情:
“将军想必昨夜已经从老城主那里知晓了,关于朝堂更迭的事情。”
“果然,昨夜屋顶偷听那人,果然是你,不错,莫非你知道此事始末?”
“将军果然是聪明人,我不仅了解政变的始末,而且还是那场动
乱的亲历者。”
将军闻言凝眸,全神贯注倾听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我亲眼见到先帝是如何被那无父无君的国师诓骗,见到六亲不认的太子如何机关算尽联合国师弑父夺权,也见到忠心耿耿的太傅是如何斡旋在皇室之间,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将军听到这些话,立马怒斥对方:
“竖子,安敢诋毁新帝!”
怎料南宫言并不惊慌,淡定揭开将军心底所思所想。
“将军,此处无人,就无需说这些违心之言了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新帝,您真的打心底拥护吗?”
将军还在苦苦维持自己心中那一抹执着,试图迷惑自己。
“废话,太子仁德,令十万南关军自愿追随,文官集团上下无不敬佩,其为新帝,乃大势所趋!”
“嗤——”南宫言忍不住一笑。
“将军,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太子若真仁德,当日又怎会无一位百姓为其出面请愿?太子若真仁德,又岂会弑父夺权?”
“十万南关军本为镇守南关之铁卫,轻易怎可调动,太子不顾南关沦陷之危,不顾南关数万百姓饱受敌国铁蹄践踏之险,擅自调兵班师夺权,又怎称得上‘仁德’二字?”
“依我看来,在其位不为民谋,掌其权不为民用,明争暗斗,仅碌碌无为之庸君罢!”
“将军乃军伍中人,久经沙场,对于南关一事,绝非懵懂之人,岂不知其中利弊?”
看着南宫言瞪大的眼神,坚定无畏,将军瞳孔微震,仿佛良心受到暴击……
“本将行军布阵十数载,驰骋疆场百余战,岂会不懂卫国保家之道,微薄之力,劝谏无功,天高路远,实在无力啊……”
南宫言见话术起效,开始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