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不是我,母亲会信吗?”鹤云初知道自己说了也白说,楚氏自然是无脑站在鹤青鸾那边的。
“尚书夫人,我相信二妹妹绝不是有意要冒犯您,只是妹妹刚回来对京城不太熟悉,一时富贵迷了眼……”
话里话外还是将鹤云初说成一个从乡下来没见过好东西,看到玉扳指这种值钱的东西就起了偷心。
这种明着说情实际抹黑的手段着实把楚柔恶心够呛,想起之前鹤青鸾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别血口喷人,方才我同云初一直在一处待着,怎么就偷人家东西了。”
李氏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在对上鹤云初时脸色不是很好:“既然鹤二小姐不承认,那人证物证俱在,二小姐如何解释。”
“就是啊,明明是鹤大小姐一直在为她求情开脱,怎么搞的反倒是对不起她似的。”
“鹤大小姐也是命苦,摊上了两个这样不辩是非的妹妹,也不知道在家里怎么被欺负呢。”
……
萧应淮也听到了这番话,心下诧异,这么拙劣的栽赃手段,这些人竟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倒是好奇,鹤云初面对这样的局面该如何破解。
“诸位话说得还太早,如何得知云初不能自证清白,尚书夫人却容我问一句,您可知自己是何时丢的扳指?”
李氏摇摇头,她也是在席上突然发现扳指丢失。
“二妹妹,这和你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什么关系?”鹤青鸾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死在偷盗的罪名上,让鹤云初再没有辩解的机会,省得横生枝节,这样一来,认亲宴便是鸿门宴。
鹤云初勾唇,“大姐姐别太着急了,就是公堂上审犯人也得容许犯人自辩两句。”
是鹤青鸾太急切了。
这会儿参加宴席的人都在场,幕后之人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因为觉得她没办法证明清白。可幕后之人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鹤云初前世遭受了太多这样的算计,所以这一世她一直有个习惯——往自己的衣服上泡一种特制的药水。
这种香无色无味,但遇到白醋就会显出蓝色,若是时间长了,香味变淡,蓝色也会逐渐消散。
“当然有关系。”凡是碰过她的人,身上必定会留下痕迹。
只见她勾唇,扬声吩咐道:“来人,拿些白醋来!”
萧应淮就站在人堆里面看着,这是一场拙劣而难缠的局,人人心里都知道真相,可若是没有证明清白的能力,有时候真相也就不那么重要。
只不过看她的反应像是已经有了对策。
“反应倒是快。”他喃喃道。
身旁的侍卫懵了一下,“殿下,您是在夸属下之前摔倒的时候及时垫在您下面的事吗。”
萧应淮睨了他一眼:“吃你的茶去吧。”
“能否请璟王殿下帮个忙?”一句脆生生的声音钻进萧应淮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