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安昭筠满脸震怒手掌拍在桌上发出声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宝娟和莺歌更是唰地一下脸色白了。
“你们俩头上的金钗、手上的镯子起码值几百两银子,就你们那点月钱戴不起。手脚不干净,来人啊,拉出去,杖毙!”
安昭筠话音落,司画和碧水身形晃动闪过去,她们俩都憋了一肚子气。
俩练家子直接将宝娟和莺歌拖到门外,安然居的几个粗使嬷嬷配合默契,仨人一组、俩人按住、一人动板子。
秦张氏和秦凝霜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宝娟和莺歌发出惨叫声了。
安昭筠淡定地做在椅子上,重新来过她早下定决心要护住身边忠心耿耿的丫鬟们。
虽说有碧水护着司书应该不会再次被莫名其妙杖毙,但想起她瞪大眼睛,眼神空洞、鲜血浸透衣裳、毫无生机躺地上的情景,安昭筠动了杀心。
不管是怀恨在心还是受人挑唆,既然宝娟和莺歌跳出来,那就成全她们。
可以说这回碰触了安昭筠的底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的司书明天就可能是司棋或者其他人,既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她就杀鸡儆猴了。
秦张氏回过神来大吼:“住手,住手!”
“丫鬟手脚不干净,留不得。”安昭筠原话奉还,“老夫人所言极是,得杖毙。”
秦张氏被安昭筠怼得一口气没上来,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胡嬷嬷急忙上前按抚她心口的同时小声安慰着。
“小姐,救救我。”
“夫人,不关我们的事啊。”
“哎哟,哎哟!”宝娟和莺歌受不住疼痛大声嚷嚷。
秦凝霜又急又惊转身喊道:“安氏,你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怎么听着耳熟呀?”安昭筠似笑非笑回敬,“罪有应得的事怎么就成草菅人命了?”
秦凝霜顿时语塞,这话她刚刚才说过,总不能立刻就忘了吧。
不再理会秦张氏和秦凝霜,安昭筠跨出门槛示意暂停。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挣扎得头发凌乱、疼得神色扭曲的宝娟和莺歌脸色惨白,她们俩面面相觑最后齐齐将目光落在秦凝霜身上。
“贱婢,你们看着我干吗?”秦凝霜忐忑不安还强自镇定,“还不快实话实说。”
安昭筠淡淡地说:“不说,那就继续打。”
再挨几下板子,莺歌受不了哭喊着说:“夫人饶命!是小姐、是她指使我们诬陷司书。”
“没错,是小姐指使我们的,夫人饶命啊。”宝娟跟着哭喊道。
秦凝霜慌了:“这俩贱婢胡说八道,活该杖毙!”
“你们听听,小姐发话了,活该杖毙!”安昭筠不冷不热加上句。
屋里屋外的人不少,可诺大的院子里只有板子声和惨叫声混合着,让人听了心惊胆战。秦凝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原以为安昭筠只是纸老虎,没想到她心狠手辣不说还算计自个儿,三言两语就令她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宝娟和莺歌刚才嚷嚷听见的人不少,不出手相救令效忠她的人寒心,出手相救又等于承认指使她们诬蔑司书坏了自己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