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见段三刀还没想明白提点说:“段教头,去堤上打听的人回来,你可以好好问问那些修筑堤围的是不是就是那些失去田地的人。”
“郡主,属下实在想不明白。”段教头直言道。
安昭筠冷笑说:“有什么不明白的,种那点田地所得必定远远不及利用那些人去修筑堤围。”
段三刀睁大眼睛,他好像明白了,就像司棋所说,等去堤围查探的人回来就一清二楚了。
“我继续盯着。”段三刀思及此朝安昭筠拱拱手后就迫不及待出门了。
“老段。”
“李老头。忙着呢,回头再说。”
安昭筠门外,段三刀与匆匆赶来的李神医遇上了。
李神医边跨过门槛边问:“他干嘛走这么急?”
“他赶着去堤围那边瞅瞅。”司棋笑着为李神医解惑。
“郡主,言双双去了言府。”李神医心有不甘今日闲来无事盯紧了东边那小门。“
安昭筠问道:“李神医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言双双进去大约半柱香后出来,她满脸不服气应该是与里头的人闹得不愉快。”
“这么说咱们之前的猜测应该可以确定了,言双双上面还有人。”
李神医得意地说:“我按捺着性子继续在外头守着,就在言双双走后不久,小门出来个人。”
“言双双上面的人?”安昭筠脱口而出。
“是不是言双双上面的人我不知道,不过那些人称呼他‘言大爷’。”
“言大爷?他是什么年纪?”
“我看着比言双双大个几岁。”
“哦!”安昭筠分析说,“我原本还猜测言府住的是言双双的爹,也就是当初那位言总管。”
“他不是死了吗?”
“嗯,死了,现在这位同样姓言,又比言双双大上几岁,不过必定不是她爹。”
司棋扑哧一声笑了:“郡主还在说笑。”
“没说笑,李神医,劳驾您再盯着,看看还有什么人进出那小门,看看能不能大探出什么来。”
送走李神医后,安昭筠端坐着陷入沉思,司棋抬头看看天色,没有打扰她只是忙活着将等会儿主子赴宴要穿的衣裳首饰准备好。
千头万绪、千丝万缕细想其中似乎有某种联系,安昭筠沉浸在思绪中,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离真相越来越近,想明白了她反而不着急了,寻求真相固然重要,但是保住自己包括身边所有的人更重要。
回过神来,安昭筠才惊觉自己竟然独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太阳西下已经是傍晚了。
“郡主,更衣梳妆吧。”司棋提醒说。
安昭筠皱了下眉头,虽然有些乐意不过要摆郡主的架子穿着打扮也不能太过随意。
盏茶功夫后,碧水进来禀报,言双双差人来禀报,说思来想去接风宴的地点就设在城主府内,还说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陆续到达。
“郡主,言双双就是故意的,到这个时候才通知您。”司棋气鼓鼓地说。
安昭筠轻描淡写地说:“你气什么?早通知晚通知无关紧要,这接风宴什么人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了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