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司棋和碧水站出来。
沈坤转向周振:“这俩是她的丫鬟,做不得证人。大人,我要告安南郡主指使恶婢打伤本公子及我家的下人十几名。”
“安南郡主,您可有其他的人证、物证。”周振提示道。
其实周振早就想治治这沈坤了,奈何没人敢招惹沈家,没人告状他这京都府尹想管也管不了,好不容易出了个不畏沈家权势的安南公主,他打心里是站在安昭筠这边的。
安昭筠反问沈坤:“你说我指使婢女打伤你和下人可有证据?”
“我们都受伤了,刚才大夫已经验过,还需要提供什么证据?”沈坤理直气壮地说。
周振闻言只能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安南郡主,你无法提供证据,现在是沈公子反告你一状了。”
安昭筠一听就明白,周振婉转地告诉自己,她处于劣势,沈坤证据充分些。
“大人,我从永安王府回府,路过遇上了沈公子,王府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身边只带了仨丫鬟。”
什么意思?周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他随口敷衍说:“本官自会派人去永安王府问明白。”
安昭筠与永安王府的关系众所周知,这话没毛病也没什么好作假的。
安昭筠朝沈坤逼近脸上带着嘲讽:“你姓沈?”
“我父亲是阁老沈从锦,我是沈家二公子沈坤,安南郡主难道不认识我?”
“呵呵。”安昭筠冷笑讥讽道,“你父亲是阁老又如何?我父亲还是太傅呢。至于你,算什么东西?本郡主不认识。”
沈坤怒吼道:“安昭筠,你敢侮辱我父亲。”
“身为阁老之子,你的行径才真的辱没你父亲,更辱没了沈家的门风。对了,郑重声明下,我侮辱的是你沈坤。”
大堂外的百姓也不知谁笑出声,有人带头所有的人哄堂大笑。
沈坤气急败坏吼道:“不许笑,不准笑!”
没人搭理,众人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看安昭筠气定神闲,再看沈坤气得颤抖,打嘴仗谁更胜一筹很明显。
没想到郡主的嘴皮子这么厉害,对方都快气死了,司棋都自愧不如。
周振轻咳几声憋住笑:“肃静,肃静。安南郡主,你确定要告沈公子。”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沈坤还算机灵。
“谁说我没有证据的。”安昭筠从袖中掏出块玉佩。
沈坤愣了下:“我的玉佩怎么在你手上?”
“周大人,沈坤调戏良家女子时,她惊慌失措中从其身上拽下的。后来,她慌不择路撞上我的马车,玉佩又滑落在车旁。”安昭筠示意碧水奉上。
周振接过来仔细打量,只见玉佩是双面雕,一面是牡丹花开富贵,另外一面百花齐放正中还有个“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