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来的人不少,足足有七八辆马车,除了哥仨之外还有几十个下人,早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了。
“妹妹,哥哥们来接你回家了。”安昭宗大声说道。
众人哗然,安家大公子一句话坐实了传言,安家嫡女安昭筠和平延伯秦明德过不下去了。
“安家大小姐,你是和离还是被休啊?”人群中有好事者提高嗓门问道。
“嗯,许久没听到这称呼了。”安昭筠心情大悦,
不等安昭筠回答,司棋就提高声音强势回复:“我家大小姐休夫,听清楚了,是休夫!”
包括安家兄弟几个在内,所以的人都愣住了。休夫?还有这种操作,真是闻所未闻。
想想大街小巷流传关于秦明德的所作所为,不少人又觉得安昭筠休夫委实解气,尤其是那些妇人更是一脸崇拜望着她。
围观的人更多了,想要看热闹的人多、八卦的人更多。
就在兄妹俩说话的时候,安昭宣和安昭宁已经走过去逗弄起安昭筠身后被人抱着的小外甥了。
忽然,大门内就传来争抢的尖叫、咒骂和喧闹。安昭筠转身看了眼沉下脸。
只见安然居的下人们在司琴的带领下抬着箱子往外走,秦家人带着一群却拦在她们跟前。
安昭宗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安昭筠朝碧水使了个眼色,她丹田发力提高嗓子:“秦家妄想扣下安家女的嫁妆,大伙快来看看儿拼拼理儿啊。”
众人哗然,好聚好散再无牵扯,嫁妆自然该女方带回去的,寻常人家尚且如此,平延伯府吃相也太难看了。
“周大人,这是是非非要劳烦您公断了。”安昭筠朝周振行礼后提高了声音,“京都府尹周大人在此,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做个公断。”
原来周振的作用在这儿啊!李睿对上安昭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了然。
方德眼中闪过精光,同时他情不自禁伸手按了按右边袖子后退在一旁。
“安家人胡乱攀咬,不是我们秦家要扣安昭筠的嫁妆,是她不该将我秦家的物件带走。”秦张氏在王月枝和秦凝霜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出来。
司棋忿忿不平地反驳道:“这些物件都是我家大小姐成亲时带过来的,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当初她带着十里红妆下嫁。”
“哟,主子都没开口,小丫鬟插什么嘴?”秦凝霜阴阳怪气地说。
王月枝神色复杂朝安昭筠瞥了眼,秦家想要将她的嫁妆占为己有的心思她一清二楚。本不想蹚浑水,不过平延伯府已山穷水尽,三房和四房又分家过了,她现在跟他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若没能将财物留下,以后日子更难过不说只怕秦家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王月枝心中那点的愧疚烟消云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昭筠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心虚嘛。”王月枝提高了声音。
“我不与荒唐无稽、自甘堕落的人说话。”安昭筠满脸嫌弃。
王月枝瞬间红了脸,她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安昭筠说的是事实。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个是秦家冲喜的那个大房儿媳妇。”围观听到的人小声议论着。
安昭筠乘胜追击刻薄地说:“不过是个玩意儿,你有什么资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