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前,当着满朝文武,秦明德不敢反驳也无从解释。要说没有还真有,可他真是冤死了。战王殿下不当回事其实也不算事,他要找茬,他就只能接着了。
不少人随即附和纷纷上奏说秦明德行事荒唐、有侮斯文,请皇上彻查。
皇上沉下脸,本来秦明德要挨板子的,战王殿下提议板子先记下,等其他的事情彻查清楚后一并处罚。
秦明德大喜,没想到战王殿下话锋一转,关于他的大不敬之罪提议罚俸一年,用这笔银子购买药品送往连县。
朝堂上的众臣纷纷称赞李睿,秦明德却暗暗叫苦。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罚俸一年他都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
秦明德耷拉着脑袋下朝,可是当回到平延伯府的时候,他却又扬起头来,原本对于母亲和秦凝霜的提议他还有些犹豫,现在穷途末路他不用再多考虑了。
夜凉如水,黑暗笼罩,平延伯府中不少人踏着夜色开始忙活开了。
安昭筠冷笑着吩咐:“吩咐下去,都睡下,就当咱安然居的人真喝了掺蒙汗药的水,都养足精神明儿唱出大戏。”
“夫人,您也歇着吧。”司琴边伺候安昭筠睡下边说,“幸亏您有先见之明,将那些特别贵重物品转移了。”
“我是怕他们做贼心虚不小心弄坏了,你别担心,他们就算是吃进去也得给我吐出来。”
翌日,天刚刚亮,安昭筠嗖地睁开眼睛,她的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
洗漱、更衣、梳妆,安昭筠淡定地听着司棋和司琴她们禀报昨儿晚上的状况。
司琴气愤地说:“夫人,他们太过分了,私库后墙被凿开个洞,东西被一件件搬走。”
“箱子太重没办法搬过围墙,原本还想从后院枯井密道搬走,上回您吩咐封井他们没得逞。”司棋接着说道。
“搬走多少了?”安昭筠神色平静。
“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都出动,一晚上就将您私库里头的物件搬走三四成。”司琴眉头紧皱。
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司棋,安然居遭贼啦,报官吧!”司棋早就等着安昭筠下令,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抬头看看天色,安昭筠喃喃自语:“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回过神来看司琴坐立不安的模样,安昭筠不禁笑了:“早膳端上来,你也下去吃,告诉大家赶紧吃,等会儿有得忙了。”
明德院内,昨儿忙活了半宿,可他们几个太兴奋了,看着堆满屋子的物件都睡不着。
秦明德疲惫地坐在椅子却是满脸笑容,心中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挥霍了。
耳畔却传来了秦张氏、秦凝霜和王月枝仨女人欢快的说话声。她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哪件好看、哪件值钱,难得一片和谐。
“明德,这些东西都是咱们的了。”秦张氏眉开眼笑。
秦凝霜得瑟地说:“都是咱们的了。”
王月枝还有顾虑:“咱们拿了安昭筠的嫁妆,她岂肯罢休?”
“谁说是她的嫁妆?”秦明德翻个白眼,“有证据吗?”
“嫁妆单子在咱们手上,怕她作甚?”秦凝霜不以为意地说。
秦张氏夸赞说:“凝霜这脑瓜子就是好使,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