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算话,你为我办事,我让碧水尽全力医治你。”安昭筠说完嫣然一笑,“到这个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我。”
旺财重重点点头后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东西递上去,碧水接过来递给安昭筠。
旺财解释说:“夫人,这几张纸真的是我从书房暗格中找到的,小的看过了就是几首诗和一张莫名其妙的画……”
“就是这个!”安昭筠伸手接过摊开一看大喜过望。
碧水和旺财视线落在安昭筠手上都愣住了,俩人面面相觑,近距离他们看得很清楚,那几页纸上真的只写着几首诗,最后那页纸上寥寥几笔,甚至还也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安昭筠转向旺财神色严肃:“你刚才来的路上有人看到吗?”
“我的警觉性顶好的,天黑出来,我特地兜了好几圈才偷偷溜进安然居的。”
“碧水,你快将旺财送到安全的地方,一路上别让府中的人见到。”安昭筠神色严肃叮咛,“最近你安心躲着别露面,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
旺财很是不解:“夫人,这?”
“秦明德发现东西不见了,会立刻猜到是你,你继续呆在府中就危险了。”
“这几张纸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旺财不由拍下脑门,“我真是傻,不重要伯爷怎么会藏在暗格中。”
“夫人放心,我会妥善安置他的。”碧水扭身就走,“旺财,跟我走。”
旺财神色复杂,心中百般滋味,不管是明面上的主子还是暗地里的主子,从没人关心他的安危,安昭筠不过是与他交易,却第一时间想到他的安全。
“夫人,有个事小的不知该不该说。”
“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小的不是跟您讲条件,前儿老夫人和小姐来找伯爷,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起嫁妆单子。”
“多谢提醒。”
安昭筠郑重其事站立微微躬身以示谢意,旺财回了个大礼之后才随碧水离开。
秦凝霜没能从安家胭脂铺要到好处觊觎自个儿的嫁妆,安昭筠毫不意外。
低头凝视着手中薄薄的几页纸,看着熟悉的笔迹、熟悉的内容安昭筠眼中尽是血色。
成亲前半个月,恰逢太傅大人安定邦生辰,秦明德自然是要上门贺寿的。
晚宴后宾客散了,安定邦兴致不减同仨儿子以及未来女婿秦明德在后花园继续饮酒,酒后诗兴大发,父子几人均作诗了。
翌日酒醒,安家父子没人在意昨晚信手写下的诗,却不知手稿早被秦明德偷偷拿走。
那些年,安定邦郁郁不得志,酒后吐露心声隐晦的将自己的不满写在诗中。
若干年后,安家图谋不轨最重要的铁证就是这首诗,献上证据的人正是秦明德,秦家不受牵连不说还“大义灭亲”有功。
安昭筠恍然大悟,早在成婚前,秦明德就不安好心偷偷握有安家把柄,难怪他有恃无恐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重生后安昭筠隐忍不发留在秦家,目的很明确她必须将东西拿到手拿到到她很了解秦明德,此人心思缜密且心细如发,她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打草惊蛇。
直到旺财出现,安昭筠灵机一动随口忽悠说起暗格,没想到秦明德的书房竟然真的有。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