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么让秦凝霜将司书带走?”安昭筠边下床榻边大声质问。
司琴垮着脸:“小姐说话难听,司书说她的名声不要紧,可不能坏了您的名声,愿意跟着去对质,碧水跟着去了。司棋和司画正照顾着熙公子和晨小姐。”
事关重大司琴不敢隐瞒,司书离开后她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更衣。”安昭筠猛地起身,一阵晕眩不由身躯晃了晃。
司琴赶紧扶住安昭筠:“夫人,别着急,碧水尾随赶去了。”
安昭筠稍微安心些,司书是软乎的性子,碧水身手了得,有她跟着还好。
“吩咐下去,备软塌,司画、司棋跟我去看看。你看好琮熙琮晨,让洛水守好安然居。”
越是遇上事情越要冷静,安昭筠上辈子吃了多少亏才明白这个理儿。转眼间,她神色平静完全控制情绪。
远远见安昭筠一行人来,明霜院看门的小厮转身就朝内冲,显然是赶着去通风报信了。
刚跑了几步,感觉身后风声有异,小厮刚扭头看,半空中司画大鹏展翅般飞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将他打晕了。
软塌上的安昭筠面无表情,司画随伺在她身侧,主仆俩不怒而威,再加上身后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粗使嬷嬷,那气势将明霜院的下人全给震住了。
在主屋外的碧水留意着屋里头的状况,当见到安昭筠出现时不由大喜。
示意站住后,安昭筠又给碧水使了个眼色,一行人就在这么站在外头静静听着。
“老夫人,小姐,奴婢没说谎,曾亲眼看到司书戴着那簪子显摆。”
“奴婢也曾经看见过,愿意作证。”
“母亲,莺歌和宝娟都曾在安氏那院子服侍过,俩人异口同声,不用说必定司书偷了我的簪子。”
宝娟和莺歌!安昭筠不由紧抓下软塌扶手,上辈子这俩吃里扒外的在她落难被囚后没少折辱折腾她和几个贴心丫鬟。
也是后来,安昭筠才得知她们一个是秦张氏的眼线,一个是秦凝霜的眼线。
原想着她们不过是小蝼蚁,赶出安然居就是了,没想到她们还敢闹事。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自个儿了,安昭筠眼中闪过戾气。
这时就听屋内的司书反驳说:“老夫人,小姐,她们无凭无据、俩信口雌黄、纯属诬陷。”
若说之前秦张氏还半信半疑,那有宝娟出来作证,她是真信了,因为这丫鬟是她原本安插在安昭筠身边的人。
“没想到安氏身边的丫鬟竟然手脚不干净。”
向来性子温顺的司书气得“老夫人慎言,奴婢在安然居伺候着,极少出来走动,更没有来过明霜院,更谈不上偷小姐的物件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真是牙尖嘴利。”秦凝霜怯怯地说,“母亲,安昭筠必定护着这丫鬟,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不行。”秦张氏提高了嗓门。
好一招以退为进,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秦凝霜一贯的手段。她挑起事端,借秦张氏的手自己落得个干干净净。
这种手段上辈子安昭筠见多了,还因此多次栽在她手上,自然一听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