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败露,察觉安昭筠散发出的戾气,知道她不是在说笑,奶娘终于感到害怕了。
奶娘对着安昭筠连连磕头磕到额头出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你实话实说,或许我还能求求夫人网开一面。”碧水劝说道。
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个婴儿的银脚环捧在手上后奶娘说:“昨儿夜里,有个蒙面男子带着我儿子的脚环来找我。”
安昭筠神色缓和些,有人拿奶娘的儿子要挟她,同是当娘的她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奴婢别无选择,只能吃下蒙面人给的药。”
碧水伸手拿过奶娘手中的脚环,她看了看后说:“夫人,脚环上有血迹,只怕奶娘的孩子已经遭遇不幸了。”
听到这话,奶娘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泪流满面。
安昭筠长长叹息,“你再仔细想想,那个蒙面人什么样子?可有什么特征?“
“那男的个子不高人比较瘦小,腰板挺不直不像驼背更像躬着腰。”
不是驼背惯性躬着腰,这样的人八成是出身较低,安昭筠思索着
突然奶娘眼睛一亮:“对了,他将脚环递过来时,我依稀看到他右手背上有颗黑痣。”
黑痣?安昭筠眼中嗖地射出锐利光芒,她好像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秦明德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旺财手背上就有颗黑痣,上辈子她无意中看过。
“是不是在这个位置?”安昭筠朝指了指右手边靠近食指的位置。
奶娘仔细回想肯定地点头:“对,就是这个位置。”
安昭筠挥挥手:“碧水,给她解毒。虽说被胁迫,但差点害了琮熙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在外头庭院打十板子以儆效尤,打完后赶出去吧。”
十板子打下去虽然疼,但好歹还能捡回条命命,奶娘含泪朝安昭筠磕头谢恩被碧水拎出去。
“夫人,是属下疏忽让人有机可乘,请您责罚。”洛水跪在安昭筠跟前。
安昭筠陷入沉思中,奶娘是安家送来的可还是出问题了,事实证明什么也不做是不行的,记忆中好像某个人曾经说过“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庭院中,安然居所有的下人都到场,碧水指挥着粗使嬷嬷打奶娘板子。
杀鸡儆猴永远都是有效的手段,碧水奉命监督打完板子后人赶出去。
去而复返,回到房间内,碧水就见洛水跪在地上。
“夫人,按照您的吩咐,奶娘已经被赶出府。”碧水停顿后继续禀报,“咱们的人打听过了,奶娘的孩子没死,不过前几日被人砍断脚踝,脚环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拿走的。”
“碧水,回头你偷偷去给那孩子看看,顺便给点银子,让他们能去买药治病。”
“夫人心善。”
“虽说奶娘有错,不过最可恶的幕后之人,至于孩子,他是无辜的。”
“夫人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