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接过玉镯,定睛仔细一瞧,刹那间,他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贤弟啊,这东西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近日有些贡品在经过咱们渠县地面时被人截了,官府正四处搜捕呢!倘若这玉镯被发现竟在你的手中,你全家可都要遭殃,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秦秽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苦笑着对叶峰说。
“叶哥,小弟我又不是脑子有毛病的愚人,趋吉避凶的道理还是懂的,您放心,有些事情就算是老天爷亲自来查,也休想赖到我的头上。而且,我已经查出了抢夺贡品之人究竟是谁,咱们只等前去问罪便是。”
叶峰闻言,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了一些,紧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万一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那可真是不堪设想!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秦秽微微一笑。
“这个人倒并非是什么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不过确实有些后台背景。我把刘子宁打晕之后严加拷问,他供出是刘公子指使他干的。这刘公子的姐夫乃是冀州的主簿,虽是从九品的小官,却自称有太子作为靠山。”
叶峰听了,不禁冷笑一声。
“哼!这些人惯会扯着虎皮做大旗,为兄我与太子也算相熟,我怎从未听闻他们与太子有何关联,这件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叶峰立即唤来自己的几个手下,大声说道。
“小小的冀州主簿,竟然也敢这般耀武扬威,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去砸砸他的场子,瞧瞧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几个护卫平日里也是闲得发慌,正愁没机会施展拳脚,如今叶大人发了话,他们自然是跃跃欲试。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冀州主簿的府门口,只见那府邸气派非凡,朱门高墙,门口还有几对兵丁来回巡逻,好不威风。
众人刚一靠近,为首的兵丁便快步上前阻拦,大声喝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随意靠近主簿大人的府邸!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朝廷命官的住所?闲杂人等胆敢靠近,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叶峰简直被他这嚣张的态度气笑了,毫不客气地回道。
“拉大旗做虎皮,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不过是个区区从九品的小官,就如此威风凛凛。要是让这位主簿大人再官升几级,岂不是要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赶紧给我滚开!”
那领头的兵丁见叶峰竟敢如此不敬,“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恶狠狠地吼道。
“和你好言相劝,你却不肯离开,那就别怪军爷我的刀不长眼!告诉你们,我数三个数,要是你们还不肯离开,就等着血溅当场!一!二!”
就在这兵丁即将喊出“三”字之时,秦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指着那兵丁的鼻子骂道。
“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敢在这儿耀武扬威,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兵丁被秦秽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仗着背后有主簿撑腰,依旧不肯退让,挥舞着手中的刀,朝着秦秽砍来。
秦秽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刀。
随即,他飞起一脚,正中那兵丁的手腕,兵丁吃痛,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其他兵丁见同伴吃亏,纷纷拔刀相向,将秦秽等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