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星走后的制度,一切都好说。这些资料你再看一下,随时可以过去。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esp;&esp;陈晚点头,“谢谢。”
&esp;&esp;卓炜嗨了一声,“这有啥,霍队不在,做兄弟的自然要多照顾。”
&esp;&esp;下午三点的阳光酣畅温柔,毫不吝啬地将房间塞满。陈晚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那些公文,很多专业用语她并不懂,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心意这么厚,够她看一生了。
&esp;&esp;第二天,陈晚带着画具就去实地演练,她把地方依旧选在那位年轻摊主的对面。
&esp;&esp;小年轻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又来啦?”
&esp;&esp;陈晚得意极了,“我有证的。”
&esp;&esp;“嗬!厉害啊,这条街摊位有限的。”
&esp;&esp;“当然厉害。”陈晚的眉眼五光十色,说:“我男人搞定的。”
&esp;&esp;小年轻竖起大拇指,上身趴在摊子上,热情道:“那成啊,以后咱俩就是邻居了,多照顾多发财。”
&esp;&esp;陈晚抱拳,“多谢前辈。”
&esp;&esp;心情一顺,运气跟着顺起来。
&esp;&esp;她赚快钱,只画快速素描,十来分钟一个客人,几乎就没间断过。
&esp;&esp;来大理玩的有挺多年轻人,多少带着些情怀,陈晚很应景,专门穿些文艺范的长裙,要么是纯白一身,要么是棉布碎花,头发散在肩后,漂漂亮亮地握着画笔往那一站,本身就是道好风景。
&esp;&esp;她画画的时候,围观的旅客特别多,直到第三天,陈晚注意到一个人。
&esp;&esp;他总是最后一个走,连着三天,次次如此。
&esp;&esp;正因这样,陈晚才在日流如水的各色人物里记住了他,而且每一次,他都是一身黑衣黑裤,材质面料都上档次,在五十左右的同辈男人中,算得上是出色。
&esp;&esp;两个人间的沉默,也是由陈晚打破。
&esp;&esp;她试探地问:“叔叔,要不我给你画一张?”
&esp;&esp;夕阳已经红遍半边天,日落西山,将陈晚的白色长裙染成了浅橘。
&esp;&esp;那个男人背着光,表情肃穆疏冷,身后的世界有颜色,他的存在,却硬生生地将光彩压了下去,不为所动。
&esp;&esp;就在陈晚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esp;&esp;一个字。
&esp;&esp;“好。”
&esp;&esp;陈晚反倒有些局促,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把收到一半的画具又给拿了出来,纸往画架上铺平,动手勾起了线条。
&esp;&esp;她甚至没再看他一眼,刚才的画面太让人深刻。
&esp;&esp;陈晚从小到大见,在陈家,在宋明谦身边,见到过很多精英男女,她很少记住某个人——
&esp;&esp;大概是夕阳太美。
&esp;&esp;很快,陈晚将画递给他。
&esp;&esp;那人接过来,拇指和食指夹着,动作很慢,看东西的时候,也只是眼神稍稍下移,整个人依旧站得笔直。
&esp;&esp;陈晚注意到,他戴了一副黑色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