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等他回答,她语气肯定,“一定很危险。”
&esp;&esp;霍星默声。
&esp;&esp;“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会受多严重的伤?算了,不说这个,我这乌鸦嘴。”陈晚抬起头,“我留在这会不会影响你?”
&esp;&esp;“会!陈晚你必须走,我一个人没有顾虑,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esp;&esp;陈晚就什么都不问了。
&esp;&esp;陈晚孑然一身而来,走的时候也轻车简行。
&esp;&esp;霍星把卡里所有钱都取出来塞给她,又去超市买了一大袋吃的,陈晚看着手上红彤彤的钞票,就像捧着一颗红彤彤的心。
&esp;&esp;她没拒绝,这个男人,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抱歉。
&esp;&esp;陈晚把钱收好,玩笑了一句,“那我就不还了啊。”
&esp;&esp;霍星说:“不还。”
&esp;&esp;正值中午,有蝉在鸣,树影斑驳,投在地上像是一幅黑白地图。
&esp;&esp;他们所站的位置,是相遇的终点。
&esp;&esp;陈晚伸出手搂住霍星的腰。
&esp;&esp;“我在上海等你。”
&esp;&esp;“好。”
&esp;&esp;“要安全。”
&esp;&esp;“好。”
&esp;&esp;“你保证。”
&esp;&esp;霍星缓慢地说:“我保证。”
&esp;&esp;陈晚上车系好安全带,霍星把一瓶水拧开盖子后递给她。
&esp;&esp;隔着车窗,陈晚对他笑了笑,“我走啦。”
&esp;&esp;霍星点头,“慢点开车。”
&esp;&esp;白车像一朵移动的云,变小,变远,消失,只有尾灯在闪。
&esp;&esp;最后连尾灯也看不见了。
&esp;&esp;霍星还站在原地。
&esp;&esp;不同于来时,没了期待和目标,人的精气神特别容易崩溃。
&esp;&esp;回去这一路,陈晚无数次地想打瞌睡,几乎每个服务区她都停着休息。来云南开了一天一夜,回上海用了两天。
&esp;&esp;回到公寓,陈晚一觉睡到丽萍下楼,走到拐弯处停住。
&esp;&esp;陈晚仰起头,叫人:“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