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难怪,精力都放在狐狸——”
&esp;&esp;“妈。”陈晚打断,她站在楼梯口,“后天晚上请宋明谦吃饭,时间可以吗?”
&esp;&esp;宋明谦三个字,果然是这个家的灵丹妙药,万试万灵。
&esp;&esp;陈劲国和章丽萍立刻热忱,话题一致,“可以的,可以的,和明谦说好了?地方订了没?”
&esp;&esp;陈晚说:“还没有,你们订,我再告诉他。”
&esp;&esp;两位长辈满脸喜色,好像刚才的争吵从未发生。
&esp;&esp;陈晚移开眼睛,一步步上楼,“我先去休息会。”
&esp;&esp;“去吧去吧,吃饭叫你,陈姨,做菌子汤,晚晚最爱吃了。”章丽萍扶正手上的蓝宝石戒指,走向厨房监工。陈劲国坐回沙发看报纸。
&esp;&esp;还站在玄关处的小猎豹,一手插裤兜,一手拖着陈晚的行李箱,跟她上楼。
&esp;&esp;走到楼梯一半,陈晚头也没回,“陈朝阳,再笑一下你试试。”
&esp;&esp;陈朝阳嘴角僵住,这女人,后背是长了眼睛吗!
&esp;&esp;陈晚进卧室,她不在家也有人每天打扫,窗户支开,房间通透明亮,有她淡淡的香水味。陈晚把包丢床上,陈朝阳用力一推行李箱,呲溜呲溜滑到墙边停住。
&esp;&esp;陈晚瞄他一眼,“又没去上学?”
&esp;&esp;陈朝阳说:“没去。啧,你那什么眼神,我今天要不在家,那只花瓶就砸你脑袋上了。破相了看宋金主还要不要你。”
&esp;&esp;陈晚操起高跟鞋朝他扔过去,“滚蛋。”
&esp;&esp;“你有种。”陈朝阳凌厉一躲,鞋跟还是擦了一下脸。“吃炸药了啊!”
&esp;&esp;陈晚光脚去拉窗帘,“你少惹我啊。”
&esp;&esp;“别人旅游是散心,你一回来是杀人。”陈朝阳躺到她床上,四肢张开呈大字。“云南好玩吗?”
&esp;&esp;“不好玩。”
&esp;&esp;纱帘拉上,光线柔和许多,陈晚踢了踢陈朝阳的大长腿,他往边上挪开了点,陈晚坐在床上。
&esp;&esp;“爸妈是怎么回事?”
&esp;&esp;“吵架呗。”
&esp;&esp;“为什么事?”
&esp;&esp;“抓奸。”
&esp;&esp;“在床?”
&esp;&esp;陈朝阳乐了,一个打挺坐直,“要真是捉奸在床,今天可不是吵架这么简单了,起码动用核武器。”
&esp;&esp;陈晚白他一眼。
&esp;&esp;陈朝阳嘿嘿笑。
&esp;&esp;陈劲国经营了一家中型规模的公司,早年属于外包性质,哪有活就上哪揽。这几年得贵人帮助,倒也有模有样上了正轨,陈晚理解的正轨,是从生产到经营再到售后,形成了完整链条。
&esp;&esp;陈劲国和章丽萍和他们那个年代的大多数人一样,没受过高等教育,能有今天的成绩,两人相当满意并且自豪,有点钱,但有钱之后的臭毛病也一个不落染上了。
&esp;&esp;陈朝阳之所以会对亲爸出轨的事嬉皮笑脸,是因为经历太多,麻木后就是习惯。
&esp;&esp;想到这,陈晚态度柔和了些,转头看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