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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陈晚敛下眉眼，空气燥烈，一点点的血腥味，一点点的臭汗味，一点点的孤立无援。

&esp;&esp;“他欠多少？”

&esp;&esp;“两万。”

&esp;&esp;霍星再次意识到陈晚接下来的举措，他来不及阻止，就听到平静的声音———

&esp;&esp;“我帮他还。”

&esp;&esp;陈晚抬起眼，目光清冽，“你们，滚蛋。”

&esp;&esp;她转身开门，“来个人，跟我去取钱。”

&esp;&esp;外面大雨滂沱，潮湿飞絮。

&esp;&esp;霍星一把拽住陈晚的手，瞳色漆黑，他在忍，全身都在忍。

&esp;&esp;陈晚淡淡地扫他一眼，“让这群人渣继续上门找茬？你休完假一走了之，你妹妹呢，她能担惊受怕吗？”

&esp;&esp;霍星的手松了，打架的时候，他不曾有怕。

&esp;&esp;现在在她面前，他兵败山倒。

&esp;&esp;霍燕手腕上那根红蓝绷带，是尿毒症病人刚做完透析的标志。

&esp;&esp;陈晚反手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esp;&esp;☆、

&esp;&esp;

&esp;&esp;取钱，数钱。

&esp;&esp;借据拍照再撕毁。

&esp;&esp;“咔擦”

&esp;&esp;陈晚拿起手机，又对正在数钱的刀疤四照了一张，交易过程在这几张照片里留存，杜绝后患。

&esp;&esp;“姓霍的好福气。”刀疤四把钱收进裤袋里，语气酸不溜秋。

&esp;&esp;“不过他们那大家子都不中用，就他妹妹那个病，可是个无底洞。”

&esp;&esp;陈晚不想听他叨叨，转身离开。

&esp;&esp;天还在下雨，雨水顺着风势飘到身上，一把小破伞没起作用。陈晚拢紧外套，水珠顺着胳膊一条痕迹，风一吹，凉得哆嗦。

&esp;&esp;她沿原路返回，车还停在巷子口，霍星站在车边，支起一把灰蓝方格的伞，弯钩状的伞把握在他手里，青白的指节泄露了他的情绪。

&esp;&esp;陈晚站在三米开外，盯着他一动不动。

&esp;&esp;霍星张了张嘴，眼里有风雨也吹不散的水雾。

&esp;&esp;陈晚打湿半边身子，开了几小时的车，真正是饥寒交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顿无名火冲上心头。

&esp;&esp;“站着别动，等着。”

&esp;&esp;陈晚撂下话，语气算不上好，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esp;&esp;陈晚翻出纸和笔，扑在方向盘上写字，她手速快，笔锋尖利，加上冲脾气，纸张都被划破，写完一递，说：“签字！”

&esp;&esp;纸上赫然两个大字，借条。

&esp;&esp;“一年内还清，利息按银行的来，你看看，没问题赶紧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