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言笑已经在等着了,以为她还在公司,说刚掉头先回家一趟,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只一叠声地让他回去看看。
又叮嘱言笑不要着急,一会儿下班后稍微在公司待会儿,等他来接。
言笑默不作声,除了回答‘好‘。
挂了电话,心里渐渐不安起来。仍旧招徕服务生,把蛋糕递给后厨,叮嘱他们到时候看她指示行动。
然后要了茶,偶尔端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嘬饮。
换了几次水,茶色渐无。
言笑已经喝饱,不能再喝,手边的茶杯里,茶已经变凉了。
她的心也沉下来,想起备孕这些时日,真是辜负了一些好酒。
于是起身,离开。
章程回到家,家里却没什么大事,母亲小毛病犯了,在床上躺着。
但家里做好了饭菜,像专门备着的一样,所以章程有些疑心母亲的病。
见章程一个人回来,章母有些吃惊。
她想见言笑,跟章程提过几次,次次都没有下文。
日子久了再一琢磨,仿佛自己的形象是电视里的恶婆婆一样。
她也不过只是想见见面,叙叙旧,或者打算下好事而已。
她心疼言笑,心疼章程,如今事情明朗,他俩却在外面住着,也不怎么跟家里联络,一切都不让家人知晓,说不伤心,是假的。
尤其是一些爱关心操心的亲戚,每每跟她问起章程的事,她也回答不出个一二三出来,自己都觉得扫兴又灰心。
于是趁着章程生日,想请言笑吃饭,一大家人聚一聚。
谁知章程却回绝了。
章母便退而求其次,说只家里人一起,四口人而已。
章程跟言笑已经有约在先,家里这一顿,其实不拘什么时间都是能行的,没必要非赶在生日这天,于是仍旧拒绝了母亲,只说之后再安排。
这话,章母已经从章程嘴里听过很多次,不过是搪塞之词。
于是准备先斩后奏,想着反正生日那天,章程和言笑是要在一起的。
谁知,言笑竟没来。
章母以为言笑对她有气故意不来,自己便也生起气来,装病倒成真病了。
父亲趁便把章程拉到一边,详细说了原委,章程属实无奈,觉得母亲任性心急,让父亲帮忙劝着点。又说自己和言笑挺好的,事情怎样他们心里有数,希望父母不要太操心,尤其不要操之过急。
父亲也没完全附和章程,说他跟言笑年纪不小了,复合也快一年了,跟家里人见见面也是应当的。
章程点头道好。
让父亲照顾好母亲,因为跟言笑有约,要先离开。
跟父亲说话之前,章程给言笑发了微信,跟她说抱歉,让她再稍等。
这会儿车已经上路,准备跟言笑打电话,却没找到手机,只好靠路边停车,里里外外找了没找到,这回家去又耽误时间,直接开车去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