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没有雨果所描写的钟楼怪人,但又灿烂的文化,言笑逛了很久,闭馆时才出来。
然后又被叶云带到塞纳河畔吃晚餐,看夜景。
五颜六色的灯光和茶色的建筑倒映在波光粼粼水面上,游船开过来,开过去,涟漪层层叠叠,灯光、建筑乃至于人影都荡漾着,颜色层次分明,像欧洲的油画一样美丽。
就这样,就着晚风,在一个没什么人认识的异国他乡,放空自己,很舒服。
这样舒服的日子,一回国就要结束了。
不对!
或许,去见章蔷那天就要结束。
而那一天,终是来了。
章蔷怕言笑不自在,只约了她吃饭,并没有安排其他内容。
言笑如约而至。
吃饭也没聊别的问题,章蔷像一个多年未见的姐姐,问的都是基本情况和生活琐事。
章蔷曾经问过章程关于言笑的事情。
只是章程有事都憋在心里,主动问了也未必会说。
章蔷前些年也一直在国外,关于言笑后来的情形,她便无从得知。
只是觉得遗憾。
应如结婚的时候,章蔷和章程都受邀参加,时巧有事没过去。
章蔷和章程过去找新娘应如打招呼,应如找到对的人,沉浸在幸福里,她和章程虽然没有做知己的缘分,但互相欣赏,做个远远关心的朋友倒也合适。
那天,应如对章程说:“希望你快乐、幸福”。
很普通简单的祝福,章蔷却在章程脸上看到了一些失落,让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免心疼。
他一向掩饰的很好,从来不让人轻易看出来他的情绪,尽最大努力维持家庭的和谐,不明就里的人,只要看到他跟时巧在一起,都会感叹他们夫妻关系和睦,相处有道。
而章蔷和应如,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子,所以能看穿他的伪装。
她便更加确信,言笑的份量,在她堂弟章程的心里,并没减轻,只是生生按下,成为无法言说的痛。
“我老公说你书法不错,一直夸你来着,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才能。”章蔷看着言笑,笑着说。
“其实写的也不太好,只是兴趣,没事的时候随便写写”,言笑谦虚。
章蔷看着言笑,虽然笑意盈盈,却又仿佛在思考:“你好像没有以前爱笑了我觉得”。
言笑抬了下眼睛,微笑,“嗯可能那会儿年纪还小,比较无忧无虑吧!”
“那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言笑觉得章蔷问的真诚,并不是八卦的样子,直点头,“我很好”。
“你男朋友呢?他对你怎么样?”
言笑并没有给章蔷介绍过魏艾,但很显然,章蔷早已知道她有魏艾这么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