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四欺负夏铃兰成功了,那么,他就会劝夏清将夏铃兰嫁给魏四,或者把她遣送到庄子上关着;
如果魏四没有成功,那么无论发生何种情况,都要一口咬定:是夏铃兰勾引在先,事后又反悔。
这样一盘算,无论成功与否夏铃兰清白的名声,都没有了。
哪知,魏四根本就不看夏聪的眼神,直接怒怼回去,“你吼什么?我是不是个娘们,有没有本事,你刚刚不都知道了吗?”
夏清脸色一白,“魏四,你怎么能够这么跟本大爷说话?”
“在外人面前你让我喊你爷,可是私底下,浪得跟个小骚货一样……”魏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夏清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魏四,休得胡言,你就说,究竟有没有没人指使你,去夏聪的房间?”夏清脸色铁青,威压毕露。
“没有人指使我,是夏聪自己喊我进去的,我以为是跟以往一样喝喝酒就行,哪知道,他借着酒劲,非要拉我上床!后面的,夏伯爷你也都看到了……”魏四说得十分坦然。
“不,不是这样的,你昨天明明是要去夏铃……”夏聪刚想说出后面的话,夏铃兰一个凶狠的眼神便扫了过来。
“你本来想让他去谁那里?你想要害谁?”夏铃兰大声质问他。
夏绣绣双手握成拳。
夏清喝茶的动作一滞,晦暗不明地看着夏聪。现在,夏聪已经被人撞见私生活不修了,如果,在短期内再传出来他还想毁人清白留言,那么他的名声可真是臭了。
名声臭了的人,想要袭爵,十分困难。
见大家都黑着脸望着自己,夏聪到嘴边的话,只能生生地咽下去。
他看着夏清那副警告的样子,心中发麻,
只得流着泪,含糊道,“我没有想要陷害谁,可是我也是委屈的,父亲,事情真的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我也是被迫者啊!”
夏绣绣也紧紧握住夏聪的手,眼泪流个不停,“爹爹,哥哥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是最清楚他的品性的!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夏清见儿子与养女都哭成这样,心中五味陈杂。
他是伯爷,在朝堂经营这么多年,怎会看不出,夏聪这个傻儿子是被设计了呢?
他也给了夏聪自证清白的机会,可是最关键证人魏四,并没有出口帮夏聪。
夏清瞟了一眼夏铃兰,只见她身上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再提。”他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负手走到门口,“聪儿,你到底是年轻气盛,太浮躁了,缺一个人管着啊。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继续为你再寻一门亲事了。”
夏绣绣瞪大了眼睛。
“父亲!”夏聪追到门口,“儿子现在还不想成亲!”
“荒唐!你不成亲,你的两个妹妹怎么办?总不能将她们一直留在府中,成为老姑娘吧?”夏清指着夏聪,“莫非,你还对你之前的未婚妻文氏,念念不忘?”
“没有。”提到文氏,夏聪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蔫的。
“没有最好!以后我不会再纵着你胡来!”夏聪大步跨出房门。
夏绣绣心中一紧,眼皮微跳。
她慌张地看着夏聪,一旦夏聪娶妻,她在府上的地位就更加不稳了。
没有一个媳妇,会容忍丈夫无条件关爱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
她在心中咬牙:夏铃兰,都怪你,屡次坏我好事!非要逼得我亲自出手!
说罢,她将丫鬟喊到跟前,“去,将我准备好的东西,送过去,有她好看。”
夏绣绣看着夏铃兰,脸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