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三人整齐震惊脸地看着陆邢。
这画风实在诡异。
沈昭清了清嗓子,问道:“陆副将这是有何冤情,起来说便是,无需跪着。”
陆邢就算跪着也如同一座小山一样。
悍然不动。
他委屈不已道:“曹德江他讹我银钱。”
“属下还请将军为属下做主。”
曹德江?
沈昭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这人是谁来。
也是京中营的一名副将。
是二皇子母族的一个表舅舅。
京中营势力杂乱,不仅有三皇子和太子的人,还有其他几位皇子的人手。
这位二皇子的封地离京都最近,不足一日的路程便能到达京都。
二皇子的母妃是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府上的侧妃。
皇上登基她被封贤妃。
四妃之首。
屈居惠贵妃之下。
德妃在老皇帝那里也占了一席之地,若不然二皇子的封地也不会离得京都城那般近。
“曹副将为何要讹你?”沈昭实在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辣眼睛。
你能相信一个九尺高壮硕如山的凶狠大汉,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你吗。
陆邢抬起衣袖狠狠抹了一把泪珠子,“他今日操练时非要同我比试,我自知我力大如牛,出招时只用了两分的力气,理应伤不到人的。”
“可他却在我出手时,故意不避让,我一掌击打在他的左肩,谁知就将他给打出了血来。”
陆邢至今不敢相信,他两分的力气能将人好端端地揍出血来。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我一拳将他打出的血,可是属下冤枉啊,属下控制了力道,绝不会将他伤得那般严重,一定是这狗贼与属下比试之前就受了伤。”
虽然他壮硕如小山,力大如牛,但是他真的没有使出全力,他那力道只能让曹德江狠狠挨上一拳,断不会伤得那般严重。
可是任他如何解释旁人都不信他,还说他对同袍也能下死手,当真是心狠。
沈昭和沈天赐飞快地对视一眼,这下子不用集合全军将士了。
这个陆邢是被曹德江给算计了,而且她可以断定昨夜被天赐刺了一剑的那个人就是曹德江。
这个曹德江当真机敏,昨夜受伤,今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受伤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