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哥此时还在昏睡着,因着失血过多伤势过重。
他面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命不久矣。
姚老夫人轻柔地唤着,“虎子,楚将军来看你了。”
昏睡中的姚副将毫无反应,姚老夫人忍不住又落下一滴泪。
沈昭对着武云海的腿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响。
武云海直挺挺地跪倒在姚副将床榻旁。
他强忍着痛意并没有起身。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个昨日还对他恭敬有加笑脸相迎承受屈辱的汉子,今日和个死人一般毫无生息地躺在那儿。
他从未这般直白看过被他害过的人。
沈昭来到床榻前,坐在床沿上,“姚大哥你要好好养伤,我还指望着你帮我带兵呢。
忠义侯将其子送来了京中营,往后他就是你手下的兵。
依着姚大哥你的品性,日后定会还忠义侯一个明事理的世子。”
武云海身子一僵,他愧疚归愧疚,他可不要来京中营当兵。
尤其还是当姚副将手下的兵。
他这一身的伤可不都是那个名叫沈天赐的小将给打的。
还有姚副将手下的兵也对他动了手。
他若留在这儿,借着操练的名义那些人也能将他整死。
急忙开口道:
“楚将军你可是有什么误会?我爹他送我来京中营不是来当兵的,是来赔罪的。
这罪我也赔了,楚将军该放我回去了吧。”
沈昭眸子一冷,直射向武云海。
“你们武家的罪就是这么赔的?口头上知错了悔改了,就这么完了?
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被你险些害死的姚副将。
是不是本将今日将你也打个半死,再在忠义侯面前赔几句不是认个错,是不是也没事儿!”
武云海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我可是忠义侯世子,楚将军不能置我于死地,更不能强硬地将我留下当兵。
我若想参军早就随着堂伯父去边关了,怎还会留在京都。
本世子说了,我会补偿姚副将的,楚将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楚将军莫要做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