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心的大椅前站住,凝视着面壁上未全的“王”字,思索了片刻,转身。
“艾林!”
“臣在!”艾林躬身出列。
我低头凝视着他,缓缓道:“跪下!”
艾林一颤,单膝跪倒。
我上前,手中凝出炼狱之剑的剑锋,压在他肩头上,道:“此剑,可杀人,亦可救人!过往,太极一百二十万百姓因你中毒,虽缘由不明,你却难脱重责!你可知罪吗?”
旁边的渥瑞尔惊恐地大张了嘴巴,一个小时前我还和艾林有说有笑,不知为何现在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艾林颤音道:“臣……知罪!”
我面色严寒,道:“一百二十万百姓中毒,我明列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过是五百万,这可不是小罪啊!你可知,若这百二十万百姓不得及时救治,会带来什么后果吗?太极会成为废墟!帝国百姓五折其一,本王难脱罪责不说,其他帝国的国王国民都将受到牵连!由于我等治国不力,上天还会降灾给大地!”
艾林听得面无血色,以头触地,颤抖不已。
“你即已知罪,来啊!拖出去,斩!”
门外呼啦冲进两个士兵。
第一次在众官员面前发此雷霆之怒,众官被骇得噤若寒蝉。
“慢着!”渥瑞尔冲了出来,“陛下!艾林他……”
我脸色沉郁,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仰首沉思了片刻,我道:“也罢!艾林即已为我臣,岂能用俗刀杀之!”手中长剑一挥。
嗡~~!
血光迸现,厅内男女老幼都是一闭眼。
艾林的项上人头悠悠飞起老高,缓缓落下,重新坐在脖子上。
他死了,可死尸不倒。
渥瑞尔啊一声大叫,呆愣愣就杵在那里,双眼圆睁说不出话来。
我道:“他犯有不赦之重罪!该杀不该杀?”环视众人,众人默默低头,无人说话。
我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道:“既然重罪,所以杀。既然杀了,往罪消矣!”
人都死了,当然什么罪都过了。
大踏步回到座位,坐下,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
厅内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战战兢兢如临刑场。
我把玩着杯子,眼睛看着杯中的水,嘴里却道:“起来吧,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司术部长,位列水宰辅之下,主掌国民教育,负有开化传授之责。”
众人揉揉耳朵,再揉揉眼睛,茫茫然左顾右盼。
厅中,本该死去的艾林缓缓睁开眼睛,蓦的,一黑一白两束芒光自脑海而下,透胸过膝,直抵涌泉。劈劈啪啪的爆响在他体内左右冲击着。
这时,大家才明白,艾林并没有死!而且还得到了好处。
我道:“棋道,本是生死之道。用毒,也在生死之间。本王倒也没有想到此生死冲击竟打通了你的玄关。”
脑后,又一根金色细丝出现。
渥瑞尔大步上前,抱住艾林又是哭又是笑。
好半晌,艾林体内的芒光渐渐消敛。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向渥瑞尔苦笑一下,上前来无比恭敬的深施一礼道:“臣既去重罪、又得新生,此后将追随陛下左右,死而无憾!”
众人这时才确确实实地知道被我耍了一记,艾林虽受了一剑,却由此脱了罪,还打通了生死玄关。
雷斯擦了额头冷汗,苦笑道:“陛下,您害得我几乎发病。”
我缓缓笑道:“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