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基姆:“大家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走着走着,他似自言自语道,“颠覆擎利斯迦的色之已经诞生,神的预言即将应验,唉……”
方才那人愕然片刻,紧走几步来到老人身边,问道:“长老,斯托族的神喻现在只有您老人家一人知晓,您能告诉我那个,那个色之是什么吗?”
哈基姆停住,用他那深藏在长长白眉下的小眼睛看了那人一眼,道:“你们不是不信吗?”
那人点头哈腰道:“长老,这非常时期,我们,嘿嘿嘿,我们……”
哈基姆哼了一声,接着往前走,边走边道:“在我们斯托族里,擎利斯迦意味着炼狱,色之就是倾覆炼狱的神,而色之翻译出来就是……夺命的明王!”
他的身影忽然波动了几下,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再转眼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遥遥前方的一块大山石上,然后一闪间消失不见。
那问话人呆呆愣了片刻,眼睛眨了几眨,一声惨呼,向远方电射而去。
正在偷偷竖耳倾听的另外几个人面面相觑不久,也同时高呼远遁。
因为,在斯托族尊为法典代代相传的神喻里记载着,明王色之颠覆擎利斯迦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守护地狱的八个狱卒。
无论如何,只要能够意识到自己存在的,都爱护自己的生命。
古夏利僵坐地上,抬头仰望着前方雷芒冲天而起的五指山,口里低低道:“萧楚,你一定要做到啊,拜托了!”
※※※
“蓬!”
我一跤跌坐在地上,粗重地喘着气。
他奶奶的,这雷芒真不是人类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我身上的软甲千疮百孔,那本该是银白色,现在处处焦黑,仿佛被一个粗暴的画家涂鸦过。背后的斗篷大部分烧尽,只余脖颈上的一根系带提示它曾经的存在。至于手里的那柄剑……那还是剑么?除了手柄处还能看出些模样,剑身都融成了一个焦黑的铁球。
甫入山中,雷芒便密集射至,而我则成了一个活动的标靶——根本没有办法躲,这里的山石空气,似乎任何一处地方都能射出雷芒来,尤其那五根指天石柱射出的雷芒最为恐怖,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如果现在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镜子里的我该是很酷的样子——头发弯曲着根根倒立成爆炸式,面色青黑,衣不遮体——绝对比任何人想像中的样子都要前卫许多。
我之所以能在三分钟的雷芒狂击中生存下来,并找到这一个没有雷芒的小室,全靠先前识海里流出的那一部分元能和斗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里该是在五指山无名指处外凸的一个小山包下,我通过一个狭小的甬道来到这间小室。
地上沉积着厚厚的灰尘,我喘息了一阵,细细打量这个房间。忽然觉得右手触到了什么东西,俯头一看,原来是地面上的一个弧形槽……等等!
我一个翻身跪坐在地上,一边用手拂去地板上的灰土,一边摧动虚弱的元能凝成灵神在三米范围内搜索。
一个结构复杂的图案出现在地面上,似由许多形状不一的三角形搭构而成。大致呈圆形的图案,由内向外分成九层,层与层之间画有一圈一圈的古怪文字。那些文字,似乎和九玄录上所用的文字有某些共通之处。
凝视了半晌,也没有得到什么结论。我托着下巴站了起来,在地板上踱了两步。
这是什么所在?禁咒的施放点?这里虽是一个未知的魔法阵,可是我丝毫感觉不到能量的流动。按理说,能封印擎利斯迦如此庞大的一个结构,封印魔法该非常强大才成,至少会让我的灵神有所感觉。
右脚一块方砖上,停了片刻,那块砖毫无预兆地倏然下陷了三个厘米。
我骇然,一个倒翻跃出三米,后背抵在墙壁上。这个房间并不大。
捂住胸口,心脏蓬蓬乱跳。
吓坏我了,在这毫无人迹的所在,那一块下陷的砖虽没有什么,可那神秘的意味让我感觉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就要降临到我头上来了。
恐惧,来自于未知。
忽然,我又一个前掠,落回方才我站立的地方。就在我脊背依靠的墙壁上,一块砖颤动着凸出近半米。
脚下传来隆隆声响,整间房都在震颤。轧轧声中,我方才进入房间的门户被一方巨石堵了个严丝密合。
唯一的光源被遮住了!黑暗中,石块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