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缓缓抬头,胸中波涛汹涌,爱,恨,甜蜜,苦涩,感激,失落……无数种感受翻滚不休。
少女在一边惶然抬头,泣然道:“爸爸!这么说来,你是狠心不理会女儿的话了?好吧,好吧……”
她缓缓后退,忽然从班的背后拔出那柄长剑来,横架在自己脖子上,泪流满面道:“妈妈,女儿对不起你,女儿要先走一步了!”说罢作势就抹。
琼斯悚然转身,后方的小茜尖叫一声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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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奈尔笑着蹲坐到我身前,道:“老大,你可真是厉害,我算是服了你了。”她说着,把手中火龙果剥下的皮挤出汁液到一个杯子里,然后给我灌下。
一种极其苦涩的味道,有些辛辣,还有些臭味。我喝了一半就喝不下。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过了一小会,大脑逐渐清醒,身体的酥麻也缓缓褪去了。脑际的芯片迅速分析着火龙酒及这种液体的成分,和致醉解醉的机理。
安奈尔笑道:“这火龙果的皮专解火龙酒的酒劲,百试百灵。”
我皱着眉头看着杯中淡蓝的液体,问道:“安奈尔,我怎么厉害了,不就是喝了一碗酒吗?不过,这酒劲倒是真的猛,我尚是第一次尝到醉的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享受呢。”
安奈尔笑道:“老大,你可知这火龙酒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我看着安奈尔。安奈尔道:“这火龙酒可不是用来喝的,除非是疯了,或者是真正的酒鬼,一般人是不会喝火龙酒的。火龙酒有两大用途,一个是用来祭祀,另一个嘛,是用来驯服彪焊的野马呀,野兽呀,龙什么的。你刚才喝下的那一大碗,都足以醉倒一头龙了,还说不厉害。”
啊?我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小桶,这么厉害?
看着我诡异的神色,安奈尔格格笑道:“这回知道了吧,刚才我劝你还不听。先前艾雅说你对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白痴,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信了。”
我道:“喂喂喂,你这算是跟队长说话吗?”
安奈尔笑道:“本来就是嘛,火龙酒也能喝那么一大碗,说出去打死人也不会信。”
我翻白眼。
安奈尔又笑。忽然,她停下来,道:“外面好像是来人了?”
我闻言一惊,迅速把搜索波束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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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贤法师魔杖顶端射出一道白线,打在少女的手腕上。几乎是同时,有两道暗力涌至,将她手中的长剑拉开,平空飞了近五米,然后“呛”一声钉在古堡的石墙上,剑身插入了近一半。
少女只觉手腕一麻,长剑就脱手飞出。连死也不能!她胸中波涛大作,大脑嗡鸣,天一旋,地一转,就晕倒了过去。
小茜哭着抱住少女软倒的身子,口中道:“小姐,小姐……你们害死了我的小姐,呜呜……”
贤法师上前几步,端详了片刻,道:“不必惊慌,姑娘心中激动,意窍失守,暂时昏过去了。不过,此种情形的昏厥对身心损害极大,可一不可再。”说着,魔杖顶端射出一缕柔光,飞入少女头顶。片刻后,少女苍白的面色渐泛潮红,呼吸缓趋平稳。
小茜仰着泪脸,道:“法师,小姐怎么还不醒?”
贤法师道:“无妨,先让她睡一会才好。”
琼斯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抬头,心中还在后怕。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绝情了?
定了定神,他回首看着钉入石墙一半的长剑,道:“贤法师,你可知这长剑是怎么回事么?”
贤法师道:“我放出冻气麻住小郡姑娘的手腕同时,有两股很强的力量带动了长剑,从而钉入石墙里。”
琼斯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察觉到了。这两股力量非是魔法,而且绝非来源于他们这些人中。场中以他的内息修为最高,但这种凭借内息凌空摄物的力量,他自知也只能将长剑拉开,万不能如此深地钉入坚硬的石墙里。
贤法师将左手的水晶球拢入袖中,微笑着对庄园外一棵大树道:“殿下既然驾临,还请现身一见吧。”
“哈哈哈……”一阵朗笑传来,那树上白影一晃,一位白衣少年步履从容地踏雪而来。
众人一见纷纷躬身施礼,琼斯上前几步,道:“不知殿下已经到了巅峰城,琼斯失礼了!”
来人正是当今国王的第二个王子,休达?米伽勒,年方二十一岁。
他冲琼斯摆了摆手,上前对贤法师躬身施礼,道:“这里没有王子,只有米伽勒。米伽勒给法师见礼了。”言行间没有一丝王族的傲慢,举止得体,天生一种高贵却又别具亲和力的气质。如果小茜怀中的少女苏醒的话,她定然会发现,这位王子,就是那个树下肃立、然后回头冲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