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他们出发那天开始,已经过了20年整!
众人不由得纷纷抬手看表,然后一个个面色惨白。
余定山蹬蹬后退了两步,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就要摔倒之际被部下扶住。
莫雨接着低低说道:“我已经与军部联系过,可他们竟说现在部队里已经没有了18205这个番号。我又查阅了官方的网站,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我们这支部队的信息,而且,也确认了现在确实是二十年后……二十年来,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
“别说了!”余定山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取消番号,只有在确认这支部队已经完全牺牲,或者部队没有音讯十五年后下才会做出。现在已经二十年。
这次行动,在他临行之际,还信誓旦旦地对妻子讲,他会在结婚十五周年的那一天给她一个惊喜,他还拍着他的十四岁的宝贝儿子的脸说,要代他好好照顾妈妈……
转眼才是几天,人世却已二十年!他们娘俩还好吗?
余定山一震,站直了身体。
不管怎样,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再说。
这时,一个战士跑来报告说,有一个女子正向他们的飞船走来。
※※※ 我反复思量了一下自己的简单计划,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纰漏之后,离开雪峰边的水涧。
我的手里提着两只水桶,里面装了两半桶清澈的雪水,那是给十四位大师喝茶用的。在离飞船不是很远的地方,装作第一次发现飞船的样子,面带迷茫和好奇地,直往飞船前走来。
吱呀一声,舱门打开,里面果然跃出一群人来。嗯身法不错,不愧是特种部队的精英。
有四个人飞身过来,刷刷得成方形把我围在中间。
我一皱眉,对一个女孩子,以这种方式来欢迎,有点过分了吧。
我面前一人道:“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不痛快。竟盘问起本小姐来了,嘿,长了这么大,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待遇。
我冷冷道:“这里是你家的地方吗?”
那人一愣,道:“那倒不是,我……”
我道:“好狗不挡路,给本姑娘让开。”
那人眼眉一立,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把水桶放下,双手一插腰,道:“你要怎的?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你又能把我怎样?”
那人双眼发红,可能心情不怎么好。呵呵,心情好才怪了。他霍的往前迈了一步,压力扑面而来。紧逼着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这回,是一字一字地说出来的。
我心生一计,双手抱脸,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同时高喊道:“救命啊~~~”
我发誓,这声尖叫能传出好几公里远。
当然,不会有人出来救我的,山冈背后,有几个老和尚、尼姑和道士,正在那里偷偷地乐呢。
那人一下慌了神,这才明白自己是在逼问一个女孩子,而且把人家给吓得尖叫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道:“姑娘,我不是……不是……你别,别……”
啪!他被人一把推到了边上。是余定山来了。
余定山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然后转回脸来,柔声对我说道:“小妹子,别怕,我这兄弟没有恶意的。说实话,我们现在穷途末路,无家可归,心情可能不大好。所以刚才言语有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多多原谅。”
我一时不知哪里来的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余定山又狠狠地向刚才那四人各怒视了一眼,心道这几个人平时都精灵剔透的,怎么这个时候如此不知深浅。如此荒郊野岭,这么围住一个姑娘家,不惊吓人家才怪。
在余定山好说逮说的劝告赔礼下,我终于“艰苦地”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