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
今日份笑话。
堂堂皇帝,放着收揽天下奇珍异宝库房里的东西不用,去妃子从别人打架后现场捡回来的东西里挑——诸葛正我诧异看着青年动作。
皇帝半蹲着身体,认真看那一堆物品,时不时和身旁的女子说说话。
然后,从中挑出一把扇子的骨,又用把看着还干净的刀,从杂物里划出几颗金红色的佛珠。
“库房里堆积了一些画,等下把这扇骨洗干净,可以去挑一幅画换上。“
“好呀,这主意很不错。”
“记得你上次翻到一张画着花鸟题诗的,你说好看……”
“是那个灰喜鹊的还是银喉长尾山雀的?可是那个肥啾好可爱,画这种鸟的画特别少,要不换成梅兰竹菊之类的?”
虞妃盘腿坐在地上,脏兮却讨皇帝喜爱:“这种主题的老多了,你前天送过来挂在我房间那张红梅的就蛮好看。”
“你喜欢搞怪的,就那张银喉长尾山雀的画做扇面,可以多叫画师画几张收放在库房里……”
“好好好!可以可以!”
[乙六]和[丙九三]抬来水缸。
侍人宫女开始在俞灵零和皇帝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声中清洗扇骨、金红色佛珠。
两个暗卫将那些兵器带去“回收”,路过诸葛正我,眼神迷惑。
暗卫和[丙九三]眼神交谈:
“诸葛神候怎么还没走?”
“你问我?我不知啊。”
诸葛正我:“……”
诸葛正我离开时,俞灵零和苏梦枕说起了新接到的关于阴葵派的任务。
他看见外界猜测“备受宠爱”的贵妃,在石桌上面摆了一十来张大纸,兴致勃勃的开始了解长安那边的地形和局势,瞧着五官模样也是个容颜不凡之人,甚至都没进屋换新装扮。
——打下来!
——阴葵派是我的!
真是。
人老了要服输啊。
诸葛正我只能笑自己无妻无眷,不懂这种“我出门玩,路上捡了破烂,送给你”的小年轻乐趣。
反倒是能用世俗之心,看清帝后仪表不端也筹算功业的浪漫所在。
诸葛正我走过的那条宫道,不到半株香,就有两名暗卫运着轻功飞赶而出。
走的并不是一个方向。
诸葛神候脚踏冰雪消融的大道,光明正大出宫门,案牍办公。
两名暗卫前往宫中地牢,在那窳败地里,捡个臭气沦肌浃髓之人。
一个后,两道黑影拖着一个顶着土碎渣的袋子,前往俞灵零所在。
俞灵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挂掉了!无花居然挂掉了!”
桌上的白纸,有一张算一张,密密麻麻被她写满了字。
个头高一点的暗卫:“回娘娘的话,的确如此,他有修炼过龟息功,未免是他混淆视听,我一人专门将人带去太医院查验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