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忧国当机立断:“我走,我跟你走。哎!没想到我沈忧国,终于在今晚的此时此刻,为了五斗米,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哎,那个啥!我坐谁的电动车啊?”
“我是不载一个臭烘烘的傻,傻子。”
秦晃立即举手,表明了立场。
这儿距离春天花园,足足有半小时的车程(电动车)呢。
总不能让光着一双脚丫子的沈忧国,呱嗒呱嗒的当步兵,跟在后面跑吧?
许诗苦笑了下:“许总,您让晃晃载着您。我,载着他。”
行。
许宴点头,抬脚坐在了秦晃后面的车座上。
此时已然是午夜,街上没几辆车,倒是不用怕会被人看到,许总被一个小女孩骑车载着。
至于为什么不是许宴骑车,载着沈忧国或者载着秦晃,原因更简单。
哪有老板开车载着下属的——
就这样,两个女孩子载着两个大老爷们儿,开始往回赶。
一路上闲着没事干。
许宴问沈忧国:“你叫什么名字?”
“沈忧国。”
沈忧国如实回答:“三点水的沈,位卑不敢忘忧国的忧国。”
“这名字,啧啧,真鸡毛的高大上。”
许宴赞叹了句,随口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沈忧民?”
“我没有弟弟。”
沈忧国摇头:“但我有一个姐姐,就叫沈忧民。沈忧民出生时,恰好洪涝泛滥。家父为此深深的不安,特给她取名忧民。我之所以叫忧国,则是家父为了凑齐‘忧国忧民’四个字。”
许宴——
说:“你家父还真有意思。你今年多大了?”
沈忧国回答:“今年23岁了。”
“糙,我还以为你今年至少33岁了呢。”
许宴骂了句,又问:“你家是哪儿的?”
“燕郊。”
“怎么变成叫花子的?”
“为了追求梦想。”
“毛的梦想?”
“成为影视圈的全能天王!当然,我还是最喜欢唱歌。”
沈忧国说到这儿后,眼神有些黯淡:“可家父家父,姐姐姐夫们,都不愿意。非得让我走仕途,或者去经商,要么就搞学问。但我就想成为,我想成为的样子。既然拗不过他们,那我就离家寻梦。结果。哎,这狗日的现实,总是比我所想象的要残酷百倍!”
“就你这熊样,还想成为天王?”
许宴愕然,说:“既然你被现实给毒打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家人?或者自已灰溜溜的,滚回去?”
“我离家出走时,曾经给家父家母、家姐他们留书一封。梦想不实现,誓不回家。”